此時四人處於洞的中間,前進後退都是一樣的。這種蟲子越聚越多,一會工夫整個洞頂就布滿了,紅通通的一大片,那些小孔中依然不停的有蟲子在向外爬著。
隻能向前跑了,趙白熊在前麵開路,幾個人把背包頂在頭上,趙白熊拿著那個日本人的發膠瓶,不停的用打火機點燃,一條條的火條噴向前方,血爬子見到火就驚慌的躲閃,閃不及的就被火“滋”的一聲給烤焦了。
三個人就趁著血爬子的一陣慌亂快速向前跑,後麵的血爬子大軍也迅速的追殺過來。“不好,發膠不夠了”趙白熊剛噴了四五次,就發現了苗頭的不對,火舌越來越小,沒幾下就再也噴不出來了。
前麵最少還有四十米才到達這個洞的拐彎處,怎麼辦,隻能硬著頭皮跑了。
“快,加速!”馬千邊喊邊一刻不停的拉著強哥向前跑,前麵是趙白熊與郭勝。頭上的血爬子“劈裏啪啦”向下掉,有很多都掉在幾個人的背包上,順著背包爬到他們的臉上,隨即就是狠狠的一口咬下去。
這種東西專吸人血,咬上一口,它們就會順著傷口向裏鑽。幾個人隻要感到臉上一疼,馬上就用手一揪,連皮帶血爬子一起揪掉了。一會工會,幾個人就血流滿麵了。而那些草爬子依然快速的爬向他們,有幾隻已經鑽進入郭勝與強哥的後脖子。
“老千,我們要完了,還有二十米呢,怎麼辦啊?要死在這裏了”趙白熊邊跑邊喘著氣大叫著,一隻血爬子,一下就掉到了他的嘴裏,被他一口給咬碎了。
“不要停,無論如何得出去,”馬千雖然這麼說,他已經感覺手中的強哥已經沒有了一點力氣,自己是完全在拖著強哥在向走跑,趙白熊的情況也是類似,郭勝也已進入半昏迷狀態。
馬千也感覺到自己的後脖子內有蟲子在向裏爬,他一手抬著背包,一手拖著強哥,根本不能拍打自己的身後。現在也不能停,一停下來,馬上就會被血爬子給團團糊住,瞬間就會死於非命,變成一具血屍,當時董千秋隻是在幾個呼吸之間就死於非命。
強哥與郭勝早已經扔掉了背包,頭上全是血爬子。馬千與趙白熊頭頂上的背包上也已經被血爬子爬滿了。還有十來米,才能到達拐彎處,這十幾米就是一條生死跑道,能不能堅持到終點誰也不知道。
馬千率先扔了背包,盡量減輕重量,全力衝刺,自己的體力已明顯不知,後背上血爬子鑽得他一陣陣的刺痛,這東西一旦衝破他的皮膚,進入他的血管與內髒,他就必死無疑了。扔了背包他就可以騰出右手拍打血爬子,但也隻能護住臉,而保護不了自己的後背。
他終於體力不支,腳下一踉蹌把強哥扔在了地上,剛要伸手去拉,一大坨血爬子啪的一下掉在了他的頭上,他急忙用手去打,就顧不上強哥了。
“趙白熊、馬千,你們快趴下!”一聲嘶啞的喊聲傳來,馬千不知道是誰喊的,不管是誰,這都是在提醒自己,站著有危險。聽人勸吃飽飯,馬千急忙趴在了地上,前麵的趙白熊也趴下了,地下的蟲子還不太多,散亂的爬著。
一大片火光在他們頭上著起。非常的熱,燒得血爬子“漬漬”的響,紛紛死亡掉了下來。馬千感覺後背一陣灼痛,衣服都好像燒著了,他本能的趴在地上,臉朝下,不讓火烤到臉,明顯感覺頭發都著了,本能的用手一拍。
勞累,傷痛、灼熱,這一係列的猛烈的折磨,馬千沒有頂住,他失去了知覺。
臉上很痛,好像有火在燒自己,馬千猛的一睜眼,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趙清邁。趙清邁示意他不要動,正在用打火機在他臉上燒,並拉出了一條血爬子。馬千側眼一看,邊上的撈牛也正在用同樣的方法在給趙白熊清理傷口。
血爬子一旦鑽到肉裏,就很難弄出來,隻有用火燒,它們才會退著爬出來。撈牛與趙清邁正在用這種方法給馬千與趙白熊除蟲子。
馬千此時才發現自己是赤身裸體,趙白熊也是,邊上還躺著強哥與郭勝。給馬千與趙白熊處理完後,撈牛示意他們不要說話,給他倆一人拿了一瓶水,然後又繼續給強哥與郭勝除蟲。
馬千看到,強哥與郭勝的身上全是血,有很多小血洞,應該都是被血爬子鑽出來的。趙清邁試了試郭勝的呼吸,發現此人已經死亡,就與撈牛一起為強哥除蟲。
大約過了二十分鍾,才把強哥的蟲子除完,並為他塗上了藥品,強哥在這過程中一直處於昏迷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