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二白(1 / 2)

京都獻王府門口。李沐白道別了獻王後,便與袁書白二人乘著向往安排好的馬車往皇宮趕去。

車廂內,李沐白與袁書白二人相對而坐,中間隔著一個直徑一尺有餘的圓桌,桌上放了茶具與清茶。

待到馬車緩緩前行之後,李沐白看向了袁書白,撓了撓頭略帶害羞的問道:“這一路匆忙,還未請教大人名諱。”

李袁二人年齡相差本就無幾,在聽了李沐白的話後,袁書白笑了笑,說道:“李公子,你叫我書白便好了。”

聽了袁書白這一番話,李沐白倒是露出了會心的微笑,一搓鼻頭說道:“書白?你我倒有緣,你是書白,我是沐白。你我,二白也。”

說到這,李沐白很自然的拿起圓桌上的茶杯,分別放於自己與袁書白二人麵前。添滿了茶水後,李沐白說道:“這一天忙的,連口水都沒喝上。這雖不是甚好茶,但是書白,還請你與我同飲。日後,你我二白,有機會再一同吃酒去。”

袁書白看著李沐白清澈的眼神,不像自己那些同僚般充滿了市儈與算計,倒真看到了幾分真誠,這讓他想起了遠在老家的那個弟弟。

隻見袁書白拿起桌上那杯清茶,搖了搖頭,輕聲笑道:“你還真是有趣,昨個我還聽了你作的那首‘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倒還覺得你是個才情過人的大才子。可今個見了那謝文斌之後,真不敢相信能把謝文斌打成那般的人不是個武夫,而是個才子。”

李沐白聽了袁書白這番話,倒是有幾分驚訝,反問道:“書白如何知道那首詞的?”

袁書白神秘一笑,說道:“京都之中,你不知道的事還多著呢。”

袁書白會這樣回答,李沐白倒也不以為,搖了搖頭,自嘲道:“倒也是,隻是卻沒想到我隨感而發之詞,居然會被書白記住了,慚愧慚愧。”

見此狀,袁書白擺擺手說道:“沐白過謙了,我聞你詞闕工整,意境幽蘭遠非那些自詡才子之人能比。但是有句話,卻不知當不當講。”

李沐白右手一揮,笑道:“書白,但說無妨。”

聽了李沐白這話,袁書白也是笑了笑說道:“我應當比你年長幾歲,便以兄長自處了。我觀你詞闕,雖是才情斐然,卻是多為對女子的留戀,大丈夫立於世間當以家國天下為己任,這等兒女小事當放後。依我之見憑你的才情,在這次欽天監開考那謝文斌遠不是你的對手。還望沐白你能聽進愚兄之言,切莫與那些自命清高的所謂才子同流。”

李沐白沒想到一首《蝶戀花》會引來袁書白這番話,內心有些無言,隻能尷尬一笑,回應道:“書白之言,沐白記下了。”

見李沐白略帶尷尬的樣子,袁書白以為是自己說的有些重了,微微一笑,為緩解尷尬,端起了茶水便要與李沐白碰杯。隻聽他說道:“來,我以茶代酒,祝沐白你能在這次秋考,大放異彩。”

李沐白見狀,提起茶杯便於袁書白碰了一個。

放下茶杯後,李沐白才又問道:“書白,陛下他怎麼會知道我,又為何要讓你帶我進宮?”

袁書白聽了李沐白這話後,輕輕的敲了敲桌麵,思忖了半晌後說道:“你要知道,在咱大明朝,陛下想知道一個人還真不難。至於為何陛下會招你入宮,依我看,無非兩件事,一是為了詢問關於小王爺病因,二便是昨夜你風月館打了謝文斌那事。話說回來,你可真敢動手,且不說那謝文斌身後的士族,便就是他家姐謝琳的身份要想讓你消失也不是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