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自己父親的問話,雄十八思考了會。接著回答道:“我雄家能興盛數百年,乃是因為鼻祖曾為大明立下赫赫戰功。”
雄十八而今不過剛剛二十歲,雄如之看了看自己這個還有些稚嫩的兒子,歎了口氣說道:“先人的福蔭自然是我雄家能維持到如今的一個原因,但是我雄家能走到今天,和曆代家主的苦心經營也是離不開的。我問你,你為何要去西市口衙門去摻和欽天監和獻王的事?”
聽了雄如之的問話,雄十八有些無措,因為驚訝眉頭也向上挑了許多。隻見他瞪大著眼睛說道:“父親,我隻是不想那個叫李沐白的去給朱恒那個臭小子看病,這也是為了給朱恒那小子看看,免得姐姐到時候去王府受了欺負啊。我從始至終,可都未曾想過去摻和獻王和欽天監的事啊。”
看著還如赤子一般的雄十八,雄如之搖了搖頭,略帶著恨鐵不成鋼的意味說道:“十八啊十八,這雄家你何時才能當得起啊。那個叫李沐白的是獻王從江州給找回來的,如今他在京都打了欽天監學生的弟弟。你隻想著不讓你姐姐受欺負,可別人呢?
你帶著人,去扣留那個叫李沐白的,是不是說欽天監沒權過問的俗世,你要幫著過問?外麵本來就傳聞朱恒的病是欽天監動的手腳,如今你著急攔著不讓人去給朱恒看病,是不是說你想掩蓋什麼?”
“父親。”聽了雄如之的話雄十八滿麵焦急之色,打斷雄如之的話,說道:“我、、、我沒有。”
老半天,雄十八卻隻是說出了“我沒有”三個字。
雄如之看著自己的兒子,嘴角扯出一抹無奈的笑容,繼續說道:“是,你沒有。可能你真的沒這麼想過,可是結果呢?你的所作所為呢?我信你沒有,陛下呢?嗯?那些借題發揮的所謂的清流呢?他們信麼?故意刁難朱恒看病,光是這個破事都夠他們說一大通了。我告病,躲在家中,便就是不願摻和這些破事了,你是非得逼著我再進宮啊。”
聽了雄如之一番話,雄十八羞愧的低下了頭,嘴裏說道:“父親,我錯了。”
雄如之歎了口氣,一揮衣袖,語氣恢複了平和說道:“起來吧。十八,你是我的獨子,以前放你去禁衛軍,想著多鍛煉鍛煉你,可沒想打是卻讓你變得這般無度。你要記住了,你是我的兒子,你在外麵的一言一行便是代表著我,便是影響著整個雄家的。記住了凡事不可光憑喜惡,兵法有雲謀定而後動,知止而有得。”
雄十八緩緩站起身,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父親,我明白了。”
雄如之深深地看了眼自己的兒子,一揮手說道:“叫人備好車馬,把我的官服取來。”
雄十八聽後,疑惑的問道:“父親要出去?”
雄如之點點頭,一指雄十八說道:“你跟我一塊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