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斯藍白亦大口喘著氣,慌忙的說道:“我錯了,我知道錯了,但原本我以為……”
“以為什麼……這個國家是我們的嗎?”尼德霍格族長掃了自己女兒一眼,不由得怒笑。
“說的難聽點,我們就是一條惡狗,要我們咬誰,那就咬誰,要我們在哪裏拉屎惡心誰,那就在哪裏拉屎惡心誰……”尼德霍格族長麵色陰冷,一字一字生硬的說道:“但就是因為這樣,我們活了過來,又等到了一個機會。”
“知道世界樹倒塌的消息嗎?”
“聽說過一點,那時候我正好在押送的路上。”古斯藍白亦點頭。
尼德霍格族長說道:“先祖‘絕望’曾經留下來一段話語:‘極盡的死亡會誕生出生命的果實,有一日世界樹倒塌在大地上,就意味著讓死者複活的力量顯現在這個世界上’……隻要是先祖複活了,這整個世界都會臣服在我們這一族的腳下,不僅如此,我們還能在將蘇醒的山和海中占據先機,成王稱尊……”
“你丈夫的關係網還留著,沒有斷絕,你盡自己的一切力量重新拾起,不擇一切手段,聽從族裏的吩咐……懂了嗎?”
“懂了。”古斯藍白亦乖巧的低著頭,可最終,她忍不住直視自己的父親,含著淚水詢問道:“可我死去的孩子的仇。”
“當然得報,你兒子也是我孫兒,我看著他長大,要是在過幾年,他就能成為我族很大的助力,這仇不能不管,陣道宗師很強大,可我們尼德霍格也不差……”尼德霍格陰測測的說道,“那個叫做張天魚的畜生一定會去世界樹,作為陣道宗師的他一定得去查探情況,從灰暗中開辟出一條道路來,這個時候我們就能將他作為踏腳石,跟隨著他進入,最後將他作為祭品,血祭給死亡的世界樹……那樣我們得到世界樹之果的機會就大太多。”
“父親大人,我聽說那個畜生不止是陣道宗師,還是剛出山不久的黑山老妖……”古斯藍白亦欣喜之餘,也不由得小心翼翼。
“哼哼,故作偽裝而已,我們的人已經有了消息,在張天魚趕赴宴會時,在一個秘密飛機上,卻還有著“他”的身影……”尼德霍格族長冷笑道。
“會不會是故作迷霧,那個畜生狡詐多端,誰能想到他是陣道宗師,要不然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古斯藍白亦顫抖著身體。
“我族當然不會憑借這一點就相信,還有許多時間,能夠查探清楚。”尼德霍格族長背負雙手,透過窗,看向了世界樹倒塌的方向。
~~~~
監獄。
一間幾乎無光的狹窄房間,趙秋躺在硬邦邦的鋼床上,閉眼休息。
在前幾天,他一直在房間渡步,等待結果,但是結果一直沒有下來,如今他也對這個黑暗而狹窄的房間感覺累了,想要躺下,偏偏還不得安生,他那睡慣萬金的身體,躺在冰冷的鋼板上,比常人更飽受煎熬。
“是先敲打我……要我做什麼嗎?”
他心中隱隱有著猜測。
斯拉——
厚重的鐵門被推了開來,一個士兵走了進來,沒有出聲,放下了一個通訊器就走了,一直不言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