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混亂中,雲夏被這位擄走了,明明已經瘋了,卻不當場把她給解決了,就是以強勁的臂力夾著她逃離很遠後,還是沒放手獵食的打算。
雲夏想不明白這位瘋子想幹嘛,反正不管如何,她得想辦法逃走。
抓住一絲的機會,雲夏抓到了懷裏的雷珠,接下來就不用多說了,召喚雷神!
然後,雲夏就悲劇了。
不是說沒幹掉人,連刑青那妖被電的都要脫層皮,在榻上養病多日,何況是這等凡人了,當場就電焦成一具焦屍了,雲夏悲劇就悲劇在,這位不知是不是想抄近路走了小道,這小道雜物很多,雲夏脫離瘋子掌控,身不由己地摔下時,好死不死就落在了一堆雜物裏。
摔下的方位還很不夠好,這一摔下,雲夏就沒法動了。
一堆雜物間,雲夏躺在那,一根,兩根,三根……十二根鐵棍穿透了她身體的各處,她的腿上還陷進去幾塊鐵片,身上的劇痛當下就讓雲夏熱淚盈眶了。
沒法動,真的沒法動,她連喊人都喊不了,意識是那麼清晰,可手腳身體被釘住了,喉嚨那裏還插了一根,動動手指還可以,想動手動腳,疼痛不讓,鐵棍不讓。
雲夏就那麼睜著眼,看著天空暗下來,出了月亮和星星,奇怪的是,這麼久過去她居然還活著,甚至沒有出現任何的不適,除了手腳冰冷的麻木了,身上的傷跟著感覺不到了,什麼事情都沒有,她還活著,活得好好的。
“還沒發現嗎?”
耳邊突然傳來人聲嚇了雲夏一跳,待那人走上雜物堆,居高臨下地看著雲夏的時候,雲夏才看清他的樣貌。
跟多日前那靦腆的笑容不同,眼前這位,還是那張臉,笑容卻帶著狂狷之色。
雲夏沒記錯的話,這位就是喂她吃下不明物質,害她肚子痛,繼而引發怪病,而後聽說她被冰封等等一係列事的那天,由月娘來到的那位公子。
也就是雲夏懷疑是腐屍王的那位。
如果前一刻,雲夏還以為她是命大,那麼聽到眼前這男人的話,再見到他的麵後,她就不那麼想了。
雲夏眼神有異,可說不了話,男人很貼心,握住了貫穿了她喉嚨的那支鐵棍,將它拔——了出來,那麼長的一根鐵棍呀,男人絲毫不懂的憐香惜玉,硬是給拔了出來。
那痛處,痛得雲夏想一死了之。
然而沒過多久,痛處猶在,但雲夏竟能喊出聲了,雖然聲音很沙啞很粗糙,能發聲卻是事實。
當下雲夏就急著說道:“你給我吃了什麼!”
“你覺得呢?”
答案就在雲夏的心中,這恢複力,這生命力,比小強還小強,她已經能想到了。
曾幻想過大師和腐屍王的那段瓜葛,風水輪流轉,現世報,她也走上了這條不歸路,同為被喂,那畫麵可沒想象中的美好,尤其是在現實擺在眼前,今後她會如何,諸多問題擺在麵前,有點小頭痛。
雲夏並沒有出現腐屍王預想中的慌張,她很安靜,沒問東問西,沒白癡一樣的問他,為何給她喝下他的血,為何要讓她變成他的同類。
當知道了真相,雲夏甚至是閉上了眼,來個眼不見為淨。
腐屍王來了興趣,問道:“你沒問題問我?”
雲夏哼了哼,當清嗓子了,嗓子很癢很不舒服呀。
“有什麼好問的,反正我不會跟你走,不會替你辦事,不會做我不願意的事,你就省點心吧。”
不管他是出於什麼原因拉她下水,最終的目的不會變,哪怕之前目的不明確,是一時興起,到了最後都一樣,因為這世界不會有不勞而獲的事,就算是當寵物,那也得討好主人。
而她,可不想當寵物,更不想在被找出利用價值後,被當做棋子來用。
腐屍王笑了,“難道你想跟雙塵一樣自我了斷?以我的觀察,你可沒那麼豁達,而且不跟我走,在知道你已經不是人後,還想跟人類一起生活?你的想法很天真。”
“喂喂喂,你才不是人呢,我怎麼就不是人了,不就是恢複能力強了點,生命力頑強了點嘛,至於否定我的種族嘛,我的內在,我的心,我的思想,都是人類,說話好聽點。”
“看來,你是想繼續人類的生活了,不過我好心提醒你,你已成了我的人,除了跟著我,你已經沒了容身之處。”
男人的口氣非常的大,認準了雲夏會到他的身邊,他當雲夏是沒認清現狀,他以為雲夏聰明到在得知自身的情況後就會跟著他,他以為這次就能帶走她,預想很美好,某人的智商出乎了他的意料。
就是因為知道雲夏逃不了,所以他給了她時間,在雲夏的痛苦與煎熬中,男人一根根將她身上的鐵棍給拔了出來,還了雲夏自由。
“等到你認清現狀,我這隨時向你敞開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