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接著厲聲道:“要麼就是你死,要麼就是他亡!聽明白沒?”
“明白!”我和端木瑾朗聲回道。
“好!”醫生看了一眼手表,道:“我們這次的目標是解救一個被綁架的人質,對方有一百多人,而我們隻有三個人!但是我們三個人依然要把那個人質救出來。”
乍一聽到這句話,我真不知道什麼形容自己的心情,隻覺得醫生就是個戰爭狂人,就是個瘋子。
醫生看了我們一眼,道:“沒錯,我就是個瘋子,擋在我麵前的人就隻有死路一條,我希望你們倆個廢物也能記住,要想活命,就要殺人!”
我和端木瑾倆人麵麵相覷,這次真不是來玩,而是來作死!
接下來的這段時間是我最不願意提起的事情,我曾一度把它埋在心裏。
戰場沒有對錯,隻有生死,要想活命,就要收割別人的性命,醫生就像是殺人機器,所到之處都是爆炸聲子彈聲。
戰場也是最殘酷的,我曾親眼看到醫生開槍打死一個七八歲大的孩子,而那個孩子身上綁著炸彈。
為了活命,我們隻能收割別人的生命。
從最開始的恐懼,到最後我們已經麻木。
我們三人一起吃過飯一起開過槍,盡管醫生之前對我們進行非人道的訓練,但是這些訓練就是我們在戰場上保命的法寶。
我看到醫生嘴裏正咬著餅幹,結果衝出來一個人,被醫生一刀切開脖子,鮮血全部噴到餅幹上,醫生毫不在意的接著啃起來。
端木瑾和我麵麵相覷,到最後,我們也對這些毫不在意,如果這頓不抓緊時間吃,下一餐還能不能吃得上。
我們都受過傷,端木瑾和我倆人更是傷痕累累,炸彈的碎片、躲在暗處的冷槍,要不是我和醫生都會醫術我們還真是就此死去。
我們總算是明白醫生的稱號怎麼來的,他既是殺手,也是醫生!
要說這戰場的事,還真是幾天幾夜都說不完,在這裏,我們沒有一天是能夠睡到天亮的,隨時都要堤防有人丟個炸彈什麼的過來。
從最開始什麼都不懂的人,我們很快就成長成一個合格的士兵,每天都是槍林彈雨,每天都是遊走在生死的邊緣。
醫生還抽空給我們補習英語俄語法語日語等,我不知道他到底是從哪學來這麼多的東西,他好像很迫不及待想要把會的東西全部教給我們。
我們在這裏上不知道時間過多久,第二天還能睜開眼睛就感覺很幸運。
在這裏,我們見證了太多的生死,也殺過不計其數的人,戰場上我們沒有手撕鬼子那麼厲害的技能,也沒有摘葉殺人的絕招,有的隻是利用我們手裏的武器去收割別人的命。
我們三個人殺光過一整個傭兵團,也被人包圍過,被人堵在巷道裏,被漫天飛舞的手榴彈追得跟狗一樣活著。
過了這麼久,我才知道那句話的含義:
能活著真好!
在這裏我們沒有聯係任何人,估計也沒有人知道我們是死了還是活的,我偶爾還是會想起梅凝她們,隻是不知道她們現在怎麼樣了。
我曾經發誓要是我能在戰場上活下來,我回去之後一定要娶了梅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