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笑得越發的詭異。
說真的,我被她這笑容搞得心裏有些發毛。
薛監笑了笑:“既然恢複得不錯,那我們出去吃個飯吧,你來我這裏這麼久了,我也沒好好請你吃個飯。”
夏秘書看了我一眼:“不知道我能不能出去呢,最近我嘴巴都快淡出鳥來了。”
我正準備開口,坐在身邊的薛監就用腳尖碰了碰我的腳,同時還暗中用眼神示意了我一下。
我明白她想要我說什麼,於是我笑著跟夏秘書道:“可以的,沒多大個問題。”
夏秘書當即就欣喜的道:“那你們等我一下,我收拾下。”
本來蘇瀾還想攔著的,但既然我都發了話,她也就隻好作罷。
趁著夏秘書去收拾的功夫,我把蘇瀾叫到了外麵,跟她說道:“不好意思,本來還想請你吃飯的,但今天這飯局不是我說了算的,等下次吧。”
“沒事。”她笑嘻嘻的道:“要是你能把那些都教給我就好了,我做夢都想著自己拿手術刀給病人做手術。”
我忍不住好奇的道:“你難道之前都沒怎麼親自做手術嗎?”
“我之前就是幫忙打下手的。”她不好意思的道:“所以想找個醫術好醫德不錯的師傅帶著,不過這邊也沒什麼好的師傅,師傅,你就收下我好不好?”
“這個以後再說。”
正說話間,薛監就和夏秘書從裏麵出來,一看到我在和蘇瀾聊天,薛監就道:“準備走了。”
我隻好跟蘇瀾道:“我們有時間再聊。”
“嗯嗯。”蘇瀾點點頭,然後跟我揮了揮手。
從醫院裏出來後,薛監就在路邊招了輛車,我頓時有些狐疑起來,居然還要重新找車怎麼麻煩的,她之前為什麼還要把勞珂趕出去?
連續被人玩弄後,我開始變得疑神疑鬼起來,別人隨便弄出一個動作,我都要去猜測她們的心理在想什麼,是不是想坑我。
上了車後,薛監就說了個地方,司機點點頭,隨即就絕塵而去。
等到了地方,我才發現這居然是一家中高檔的餐廳,一看就很上檔次,看來薛監對今晚的飯局還是很在意的。
夏秘書笑嗬嗬的道:“薛監,這個地方會不會太奢侈了?要是傳出去的話,我們估計會有麻煩的。”
“無妨。”薛監笑了笑,然後道:“在這個地方,沒有記者,也沒有什麼稽查,再說我們也不過隻是簡單的吃頓飯而已,沒什麼大問題的。”
夏秘書露出一抹笑意:“那我們進去吧。”
一進去,薛監一報上名字,裏麵就有專人把我們帶進了包廂裏去。
剛坐下來,夏秘書笑著跟我道:“沈醫生,說真的,我對你很感激,要不是你,我估計還要頂著兩個假貨出門呢,現在好了,要不是熟悉的人,估計別人都以為我這是原裝的。”
我說道:“這隻是我應該做的事情,夏姐你就不要太客氣了,要不然會生分的。”
“好。”夏秘書也是心似琉璃的女人,當即就道:“那我就把這份感謝放在心裏,不過最該感謝的還是薛監,要不是薛監帶我去看那場晚會,估計我也就不會認識沈醫生了。”
說著,她端起茶壺給薛監倒了杯茶,笑嗬嗬的道:“薛監,我以茶代酒,感謝你,往後我們就是姐妹。”
雖然看上去夏秘書笑嗬嗬的樣,但我忽然有種奇怪的感覺,其實夏秘書這是和薛監拉攏關係,雖然薛監一直在對她巴結,不過她又何嚐不是在拉攏薛監?
這些混機關的人的腦袋還真是很透徹,什麼事情都會先想到利益。
雖然看上去她們暫時沒有什麼利益,但是誰又知道往後會發生什麼呢?
薛監頓時受寵若驚的道:“哎喲,夏秘書,我怎麼跟和你稱姐妹呢?這不是折煞我嗎。”
夏秘書眼裏的笑意更濃了:“那往後有什麼可以幫得上的地方,薛監就開口好了。”
“一定一定,我先幹為敬。”說著,薛監就端起手裏的茶杯,一揚而盡。
我坐在一旁,看見她們兩人的舉止,心裏頓時恍然大悟,夏秘書說要和薛監做姐妹隻是假象而已,就是為了試試看薛監是哪種人。
而薛監也不是什麼泛泛之輩,當即就明白了夏秘書的用意,所以很幹脆的就把自己放矮了一輩。
高人!
我心裏忍不住暗歎一聲,和這些人相比,我要學的還有很多。
大概是因為我在場的原因,所以薛監也沒和夏秘書說太多比較隱私的東西,都是天南海北的聊著。
別看這兩人聊得推心置腹的樣,但其實上半點有營養的東西都沒有,這才是聊天的最高境界。
不會隨便把自己的目的和想法透露出來,還偏偏說得很自然。
我突然覺得,要是我隨便跟夏秘書聊聊剛才的話題,肯定就會她給帶進了溝裏。
從政的人的智商不是一般的厲害,而是極為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