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她整個人倒在血泊裏,動也不動一下,我急忙喊道:“快把人送到醫務室裏去。”
都說人一倒黴起來,就連喝水都塞牙縫,前幾天才出事,現在監獄裏又暴動,也不知道侯江雪能不能挺得過去這關了。
我迅速回到醫務室裏,安排白素和薑玉潔做好準備,但因為醫務室裏病床不夠,我隻能讓曉嵐先回去。
沒一會兒,馮管教就帶著獄警送來十來個個渾身是血的女犯,她們的傷勢都不算重,最嚴重的除了那個被開膛破肚的女囚外,還有一個胸口上插著長螺絲的女囚,兩人都陷入了昏迷中。
白素和薑玉潔兩個也忙著給傷者止血縫針,可醫務室裏就隻有我們三個人,情況十分危急。
我一看人手不夠,再加上之前夏伊焓跟我說她想要到這裏來,於是我急忙對馮管教道:“你趕緊去幫我找一個叫夏伊焓的人過來幫忙。”
馮管教不疑有它,馬上就去安排。
等夏伊焓到時,我正忙著給那個被開膛破肚的女囚清理傷口。
“沈醫生,我來了。”她上前跟我說道,然後左右看了看,壓低嗓音道:“外麵的事情梅姐幫你搞定了。”
“那你回頭幫我跟她說聲謝謝。”
我點點頭,手的動作也不敢慢下來,接著問:“你之前有沒有學過護理?”
“我沒做直播前是在醫院裏上班的護士。”她回道:“這些簡單得護理我都懂。”
這還真是天助我也。
原本我還以為她一無所知,沒想到居然會是個護士,雖然是杯水車薪,但也好過沒有人。
我沉聲道:“那你去幫白素她們給傷勢較輕的人止血,然後過來幫我。”
“好。”
她應了一聲,就立馬趕著過去幫忙,我一看她動作嫻熟,就知道她沒有對我撒謊,的確是在醫院裏做過護士的人。
我把心思收回來,開始給眼前的這名女囚處理傷勢,她的傷口應該是被玻璃片劃開的,大約十公分長,腸子都流了出來。
給她打了麻醉劑後,我便開始處理傷口,好在我以前做過類似的手術不少,過程倒也沒有什麼困難,不過也是把我累得夠嗆的,就連額頭上的汗珠都沒時間去擦。
我剛想著擦汗時,忽然聞到一股淡淡的女人體香,緊接著,一隻白皙的手拿著毛巾輕輕擦拭我額頭上的汗。
我一看是夏伊焓,於是對她點了點頭,開始專心處理傷口。
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這名女囚除了這地方有傷外,其他的地方並無任何問題。
給她縫好傷口,我也顧不上休息,又開始給另外一人處理。
這女人的傷口就跟薑玉潔受的傷一模一樣,都是刺在山峰上,若是長螺絲再進去一丁點,就把她心髒給刺破。
我拔出凶器後,就急忙給傷者止血,緊接著縫上針,雖然聽上去很簡單,但這過程有多凶險也就隻有我這個醫生知道。
處理好這兩名傷者,我壓根就沒時間休息,又急忙開了藥水讓夏伊焓幫忙掛上去。
雖然夏伊焓已經很久不做護士,但她也沒忘記這些簡單的操作,所以掛水這些事情交給她就行了。
我喘口氣後,此時我早已累得動也不想動,可是不想動也不行,我咬牙繼續堅持下去,連軸轉的給這些人處理傷口。
可能有人說,就處理傷口有什麼難,可是這其中的過程誰經曆了誰知道,而且這些人身上到處有傷,不是被玻璃片劃傷的,就是被利器傷的,有時候會因為神經麻痹,傷者都感覺不出來的傷口。
我給她們縫針後,又分別給她們開藥,然後又去給那兩名女囚檢查了一下,發現她們的生命特征逐漸恢複正常。
等做完後,已經過去了三個多小時,期間幸虧白素夏伊焓她們三人幫忙,要不然光憑我一個人,還真搞不定。
我還沒休息好,侯江雪就急匆匆的趕來,看了那兩名受傷最嚴重的傷者後,問道:“她們怎麼樣了?”
我說道:“傷勢已經處理,幸好她們都沒有失血過多,要不然我真是無能為力了。”
一聽傷者搶救過來,侯江雪也鬆了口氣,不過臉色依舊很是難看。
畢竟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就算是想捂都捂不住,還是乖乖的寫個報告上交上去吧。
“那剩下的護理工作就交給你了。”侯江雪邁步準備從醫務室裏出去。
我急忙攔住她,趁機把夏伊焓的事情提出來:“侯隊長,今天得多虧夏伊焓幫忙,要不然我們三人都忙不開。”
侯江雪看了正在忙著給傷者掛水的夏伊焓幾眼,疑惑的道:“她之前是做過護士嗎?”
我點點頭道:“對,所以我就鬥膽先讓她來幫忙。”
侯江雪道:“這事你做得很好,那就先讓她在這裏幫忙吧,我先回去收尾。”
她肩膀上的擔子驟然增加,所以來得快去得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