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女囚一邊挾製我,一邊小心翼翼的朝侯隊長準備的那個房間過去。
看她這熟悉的程度,我真懷疑她以前是不是經常這麼幹的。
所有的獄警都不敢靠得太近,虎視眈眈的看著她。
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把我挾製朝後麵退去,那麼多人中,隻有侯隊長的眼裏帶著擔憂。
這一看過去,誰對我怎麼樣就立判高下。
而且也不知道這個女人挾製我想要幹嘛,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先好好的聽她的話,免得一會兒那把刀片隔割開了我的脖子。
“房間在哪?房間在哪?”
她厲聲對著那些獄警咆哮,那把刀片絲毫沒離開過我的脖子。
馮管教道:“這邊,這邊。”
我真不知道這名女囚挾製我進房間裏幹嘛,要知道進入房間裏後,簡直就是甕中之鱉,但是現在命懸一線,我也沒心思去猜測。
可是現在所有的反抗都是蒼白無力,先保證生命的安全吧。
我心裏胡亂安慰自己,任由她把我拽進房間裏去。
一進房間,她就馬上把門給關上,這是一間像禁閉室一樣的房間,三麵都是牆壁,進來和出去就隻能走那扇門。
她把我推到房間裏,雙眼警惕的看著我,手裏緊緊握住那把刀片。
我心裏鬆了口氣,隻要那把刀片不在我脖子上就好,而且我也隻是這裏的犯人,不知道她挾製我能做些什麼?
我偷偷打量了一下這個女人,她大概也就三十出頭,長得很普通,隻是雙眸裏帶著的淩厲讓我有些不敢直視。
不過讓我感到意外的是,她並沒有對我有任何的舉動,隻是冷聲道:“沈醫生,坐吧。”
我看了她一眼,見她果真對我沒有什麼危險舉動後,這才尋找坐的地方。
房間裏空無一物,我微微打量了一下,隻好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口問道:“怎麼稱呼?”
這純屬沒話找話說的。
但一時之間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柏靜。”
她背靠門坐下來,像是看穿我的內心,嘴角揚起一抹笑容:“沈醫生,你不用擔心我會對你怎麼樣。”
我眉頭一皺:“你知道我?”
她不鹹不淡的道:“現在這裏誰不知道你沈醫生?你可是這裏最金貴的人,平常人也要見到你都極為困難。”
我愕然,奇異的道:“你知不知道你今天挾製犯人會造成多大的影響,說不定還會給你再多判個幾年,到時候就要把牢底坐穿。”
她冷聲道:“這是我的事情,還不需要沈醫生操心。”
我發現現在的主動性全部被她掌控,隻得無奈的道:“那你到底想做什麼?”
她玩轉著手裏的刀片,那把鋒利的刀片在她指尖如同飛舞的蝴蝶一樣靈動,我不禁多看了兩眼,也不知道這個女人之前是幹嘛的,怎麼會有這麼好的刀技。
過了一會兒,她才接著開口道:“我不想怎麼樣,就隻想被關禁閉而已。”
我頓時蒙圈了,這算什麼理由?想被關禁閉,然後就挾製別人?
這簡直是我聽過最滑稽的笑話了。
我搖搖頭:“我想聽真話,如果隻是想關禁閉,你一定不會讓她們通知我過來,說吧,你的目的是什麼?”
“目的?”
她忽而哈哈一笑,笑得花枝招展,讓人莫名其妙的。
“沈醫生,你不用擔心,我對你沒有惡意,我見你是因為我必須要這麼做。”
我徹底迷糊,下意識的問道:“什麼意思?”
她聳聳肩,說:“我要說這是梅姐的安排你相信嗎?”
聽她這麼一說,而且這話還如此的莫名其妙,我眼珠子差點瞪出來:“你說梅凝安排你挾製我?”
她很認真的點頭:“不,梅姐隻是讓我挾持個人,被關禁閉罷了,是我想要見見你。”
“靠!”我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這算什麼回事?
她大概是看出了我的困惑,接著說道:“梅姐得到消息,有人要對她不利,但是她又不知道是外麵的人還是監獄裏的人,所以就安排了這麼一出戲,讓我被關禁閉,削弱自身勢力,到時候那些宵小之輩就會跳出來了。”
苦肉計?
示敵以弱?
這豈不是在懸崖邊跳舞,若是一個不慎,可能真的會有危險。
我越想越頭大,這監獄裏的生活簡直比外麵的還要精彩還要殘酷,要想活得舒舒服服,就必須要學會算計,要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可是我又該怎麼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