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雲舒癟癟嘴,連它是公的母的都沒在意,誰曉得是不是那小崽子的娘親,何況她又不關心這些,反正有用就成。
再說了,依著孟母對待孟二丫來看,親生母親又能怎麼樣?還不如個陌生人呢,最起碼不會被奴役的幹這幹那,好在她不是真正的孟二丫,不然絕對會憋屈死的。
不過,在讓自己憋屈之前,她會先揍人的!
孟翠雲可不知她腦袋裏的彎彎繞繞,聽了她的話,了然的點點頭,也是,乍一看也分不出什麼來。
靜默了片刻,轉念想到待在山上總歸不安全,除了狼群還有別的凶獸呢,而且小川大叔的臉色看上去很不好,別再給嚇出病來,便扯著孟雲舒的衣袖,眼神怯怯的瞄了眼銀狼,隨即湊到孟雲舒耳邊小聲道,“丫丫,既然小狼的親戚來接它了,要不然咱們就回去吧。”
回去?
孟雲舒想都沒想就搖頭拒絕,眼神透亮的盯著銀狼父子倆。開玩笑,她的事還沒辦完呢?現在回去,豈不是白跑一趟,虧本的買賣她可不幹。
孟小川見了,沒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看著孟雲舒黑黝黝的眼睛冒著精光,恨不得一口老血吐出去。
擦,他就知道,事情不會那麼簡單。
孟雲舒繃著小臉,身體站得筆直,睜著圓滾滾的眸子眼神中帶著幾分璀璨的光芒,目光灼灼的看著銀狼父子倆,仿佛把人……哦,不,是狼看透了似的。看得銀狼心裏直發毛,也顧不得和小銀狼親熱,綠油油的眼睛回望過去。
呲著獠牙,無聲道,‘想要做什麼直說。’
別瞪老子,你這樣感覺老子跟沒穿衣服似的。
孟雲舒像是讀懂了銀狼的意思,小臉沒繃住,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披著一身狼皮罷了,哪來了衣服?不過,看銀狼如此識時務的份上,孟雲舒大度的沒有計較它的囂張。
從慕奕寒懷裏掏出畫紙,攤開給銀狼看,淡淡道,“讓你那群野狼下水,幫我抓這模樣的魚。”
此話一出,空氣了突然寂靜了下來。
孟小川和孟翠雲瞪著眼睛,張著嘴,不可思議的看著孟雲舒,一個個仿佛自個兒耳聾,聽錯了似的。不止他們倆,就是銀狼也是渾身氣勢徒然一變,綠油油的眸子帶著幾分深沉。
不正常的怕也隻有慕奕寒一人,整個人慵懶的站在孟雲舒身邊,妖冶的眸子裏仿佛隻裝得下孟雲舒一人,別的人或者別的事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一副天大地大娘子最大的模樣。
孟翠雲反應過來,欲言又止的看著孟雲舒,末了,沒忍住呐呐問道,“丫,丫丫,你方才說什麼?我沒聽清楚,你能再說一遍麼?”
讓野狼們下水撈魚?
嗬嗬,丫丫怎麼可能提出這樣的要求?!
一定是她聽錯了,沒錯,一定是她聽錯了!
那邊醒過神來的孟小川,也是一副懷疑人生的模樣。果然,彪悍的女漢子提出的要求也這麼彪悍。
讓野狼幫忙撈魚?孟小川仰天,捶胸長歎,擦,虧她想得出來。
野狼又不是狗,識水性麼?再說了,也沒見村裏誰家養得狗下水捉魚的,它們要有這能耐,這裏的魚兒還能安全長大麼?真真是天方夜譚。
孟小川撇了撇嘴,心裏暗搓搓的想著,麵上卻絲毫未露。誰讓人家一板磚能拍飛人,一刀下去能幹淨利索的斷人家命根子,一個輕飄飄的眼神能讓一群凶殘成性的野狼群散去呢。
那邊孟雲舒聽了孟翠雲的話,蹙著眉頭瞥了她一眼,見她人好好的,才道,“你不是說村裏人都在忙著找孟寶珠,沒人有空上山,隻能找它們了,反正它們閑著也是閑著,剛好鍛煉下身體。”
反正欠她的,不用白不用。
女漢子表示,有便宜不占,那是傻子。
此話一出,孟翠雲迷茫的眨眨眼睛,還沒反應過來,倒是孟小川忍不住瞪圓了眼睛,拔高了聲音,“閑著?鍛煉身體?”
擦,這貨還嫌事情不夠大?
看著銀狼高大威猛的身軀,孟小川不自覺吞了吞口水,都長成這般模樣了,還要鍛煉身體,是嫌斷山溝的村民們不夠塞它們的牙縫麼?!
孟小川也不知是被氣的,還是憋屈的,一張臉憋的通紅,嗔怪的瞪了孟雲舒一眼,隨即轉了身子,對著河邊,氣呼呼的喘氣,仿佛這樣,才能壓下脾氣不發作。
孟翠雲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看看氣呼呼的孟小川,又偷偷的瞄了眼淡定自若的孟雲舒,蠕動著嘴角,想說些什麼,末了輕歎一聲,什麼話也沒說出口。
一雙眼睛不自覺的看向銀狼,發起呆來,腦海裏不停回旋著孟雲舒說的話。
是她太無知了麼?深山裏的野狼平日裏都閑著無事麼?還有,下水鍛煉身體是什麼鬼?
丫丫腦袋裏到底在想些什麼?野狼真會下水撈魚啊?!
她從哪裏聽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