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紳士似乎很健談,或者說很嘮叨,他不在乎張北究竟在不在聽,或者說他隻是想要找一個坐在他麵前的活人。他似乎已經寂寞的太久太久了,這或許也就是他的怪癖。
“我們這些犯了不可饒恕的罪孽的人,從身體到靈魂都被鎖死在這節列車上,無論是如何的死亡,哪怕是自身從列車上跳下去,也依舊會被力量拉回來,最後重新的複活在旅客休息的地方。最後有一節車廂裏所有人都陷入了瘋狂,我居住在離他們那節車廂最近的車廂,當時我正要睡覺,但是長時間的思考讓我有些失眠。事情發生的時候我正在思念這我的妻子,這時候我聽見了一聲輕微的肌肉被撕裂的聲音。”
“你要知道這種血肉被撕裂的聲音以及利器攪拌血肉發出的聲音對於我們這些人來說是很敏感的,更何況單單是聽,就能感覺到這些動作所帶來的疼痛和藝術!”
說道這裏張北注意到,這個老紳士在說到血肉和利器的時候,臉上露出了一絲迷醉,以及一種遺憾的感覺,這讓張北提高了警惕,這個老紳士完全不像是他外表所展示的那樣,這個人心中住著一條餓狼。老紳士似乎說道關鍵時刻,並沒有注意到張北看著他的眼神有了不同,依舊是興致高昂的對張北繼續說道:
“我起身穿上我的禮服,畢竟麵對他人我需要整理好我的衣服,如果衣冠不整的去見客人,這無論是對客人還是對我都是一種侮辱,我在靠近那節車廂之後,隔著通道門我聽見了聲音,利刃劃過骨頭發出的刺耳聲音清晰可見,那種順著骨頭切割的技術對方並沒有做到,他所做的隻是把肉從骨頭上切下來,這讓我很生氣,我氣衝衝各推開了門。”
“我打開門之後一個穿著灰襯衫的人正背對著我,越過他的肩膀,能看到其麵前的車廂中正在展開著一場盛宴,他的正躺著一個穿著白衣的屍體,而背對我的這個人正拿著一把切骨刀,手顫顫的在那具屍體的臉上胡亂的割劃著。看起來那個人被殺死後,列車還沒有把他拉回來。哦?我忘了說了真的很抱歉!”
老紳士對著張北表示了自己的歉意自己沒有和他說明情況,在車廂中死去的人並不會馬上複活,而是會在一段時間之後從自己的床鋪位置蘇醒,這段時間並不準確,同樣的一個人在相同的條件下,複蘇的情況也有長有短,這也是車廂中的人測試出來的。
“我很想製止他,這種是對藝術的褻瀆,卻聽見他的嗓子裏還用及其細微的聲音自言自語。我仔細的聽到他正在說的是褻瀆之語,我當時的第一個反應就是他被感染了,長時間的居住導致我們的精神都很脆弱,當然也有不少意外,比我我就沒覺得精神上有什麼問題!我當時懷疑他學到了褻瀆之語精神被侵蝕了,但是沒想到結果卻並不是我想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