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父一邊跟著走,一邊驚訝道:“你媽去找你了?我怎麼都不知道,什麼時候的事情?陽子,你老是告訴我,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否則你不會突然回來的,你媽也不會突然就走掉的,去哪裏她都會告訴我的。”
薑文陽痛上心頭,回頭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哽咽道:“爸,兒子不孝,都是我的錯。我在外麵得罪了人,他們,他們把媽綁架了。但是你不要害怕,我能應付,現在最重要的是你得跟我走,我要先保證你的安全。”
“什麼?”薑父倒吸了一口涼氣,差點沒站穩跌倒在地上。片刻後他瞪著眼睛看向薑文陽:“陽子,你老實說你在外麵沒有幹傷天害理的事情吧?”
連忙搖頭,薑文陽道:“沒有,爸你兒子我沒有敢任何傷天害理的事情。隻是這其中有些事情給您一時間解釋不清楚,咱們路上再說好嗎?您放心,我保證我媽絕不會出事兒,那混蛋我也會親手將他繩之於法的。”
“沒有就好,沒有就好。陽子,隻要你沒有做傷天害理的事情,爸爸什麼時候都跟你站在一塊兒。無論是報警,還是拚命咱爺倆一塊兒擔著,事不宜遲,走。”
“爸,您小心點。”
薑文陽一陣感動,沒有什麼比親人的鼓勵和理解更振奮人心的了。
爸爸相信他、理解他,要和他站在一塊兒,這是莫大的鼓勵。他攙扶著因為擔憂和害怕而顫顫巍巍的爸爸,握緊他的手,要給他一些力量。
薑文陽知道爸爸心裏肯定像是刀絞火烤,但是他不會表現出來,因為他害怕給自己壓力。
“薑郎中啊,跟著你兒子去城裏享福去啊?記得常回來看看啊。你走了,我們看病就不方便了,要去很遠的鎮子上嘍。那些地方看病,貴的嚇死人哩。”
“薑郎中你兒子可真有出息,這麼年輕就買了這麼好的車。真羨慕你啊。”
鄉親們七嘴八舌的說著,還有人拿了自家做的糕點、煮的雞蛋等硬塞過來,讓路上餓了吃。
薑父勉強擠出笑容來,拗不過收了東西,才忐忑的上了車。看著嶄新的車座子,半天放不下屁股,因為他沒來及換衣服,害怕把車子弄髒了,兒子不好交差。
“陽子,這車是哪裏租來的。我也沒來得及換衣服,弄髒了要賠錢吧?要不我蹲著好了。”
薑文陽一陣心疼,拿了一瓶飲料遞了過去:“爸你說什麼呢?這車是你兒子我買的,不是租的,您老就放心大膽的坐。您早上吃東西了沒有?這裏有水,後座還有麵包啥的,您餓了的話就湊活點,我們到泗城市再吃東西。”
“啥?你說這車是你買的?”薑父驚訝的長大了嘴,以為自己聽錯了,確認之後,又一臉擔憂的再問:“陽子,你才離開一個多月,怎麼能買得起這麼好的車?你說你沒有幹傷天害理的事情,這麼多的錢你是哪裏來的?陽子,人活在世上,沒有錢不要錢,少花點不就是了,可萬萬不能做傷天害理的事情啊。”
薑文陽很無奈,自己手裏的錢都是“敲詐”自己的敵人來的,在自己眼裏再正常不過,可是肯定不能說,他老人家小心慣了,一輩子沒有幹過虧心事,自己說了估計馬上就跳下車去不坐了。
他隻能扯謊:“爸,你就放心吧。這錢都是我投資賺來的,知道炒股票麼?你兒子我聰明,一炒一個準,所以賺了這麼多的錢。而且我還盤下了一家旅社,現在在裝修,以後那兒就是咱家了。”
薑父這才將信將疑的坐定,村子裏的信息並不是那麼閉塞,薑父也走十裏八鄉也聽過不少炒股賺錢的。
隻是他還是有些驚異自己成績不是很好的兒子,會有這種頭腦,短短的一個多月就賺了這麼多的錢。買了車子,還盤了旅社。
但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也就沒有再多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