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狐疑更甚,正當猶豫的時候,腹部就沒來由的一陣絞痛。
他悶哼一聲,立刻就疼出了滿頭的冷汗。不過這痛苦來的快,去的也快,如同是沙灘上的一層波浪。
混蛋,庸醫,什麼都檢查不出來,廢物!
捏著檢查報告的手上青筋條條,池文化發瘋似的將那些報告撕成碎片,撒落了一地,也終於死心了。
眼下也隻有虛與委蛇這一條路了,這毒除了薑文陽之外無人可解。自己的性命掌握在別人手裏。
池文化接受了眼前的困局,眼下最重要的不是自怨自艾而是自救,不到最後一刻他不會放棄自救的。
且說薑文陽出了門,看著自己身上的病服有些無奈。
眼下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搞一套衣服穿,不然的話,被別人當做從精神病院裏跑出來的,走到哪裏都有人報警就真的悲劇了。
蘇雪也真是的,管的太寬了,還把我的衣服給帶走了。
搖搖頭,也不知道蘇雪那邊怎麼樣了。沒有等到她的電話,估計這會兒她還在睡覺吧。
不過既然池文化感沒有逮捕令就敢來抓人,那就說明情況肯定不會樂觀到哪裏去,不等也罷。
求人不如求己,最終自己的事情還是需要自己解決。
現在就連池文化也不知道卓浩言的藏身之處這就有些犯難了。要了卓浩言那個狗東西經常出沒的地方,也隻有一個一個的找了。
要是有卓浩言近期使用過的東西就好了,完全可以利用尋找了林絮花的方法找到他。
罷了想那麼多也是白想,先弄套衣服穿再說,雖然是大早上,應該有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商場之類的把。
買了一份早點,自然少不了被醫院周圍買早餐的大媽們圍觀了。
他也不在意,反正路也不熟悉,隨便挑了個方向找個商場買衣服穿。
走了幾百米左右,就一眼看到一踩著滑板的長得賊眉鼠眼的年輕人停在了一輛車前停下了腳步。
他四下張望了片刻,就從兜裏掏出一隻彈弓,放上鋼珠,一彈弓打碎了車玻璃,堂而皇之的從私家車裏拽出一隻包來。
看也不看,揣進懷裏就準備跑路。
薑文陽一看眼珠子一轉計上心頭,最看不起這種有手有腳還幹這種偷雞摸狗之事的年輕人。是時候給他點教訓了。
貓著腰側麵追了上去,小偷經過的時候,抓住後衣領子一拽,小偷就跌了一個屁股蹲。
大抵是以為車主追了上來,小偷連忙爬起來也顧不上慘哼,連忙求饒道:“大哥饒命,這是你的包。原諒小弟我一次,我也是被逼急了,我已經一天沒吃飯了瞧給我餓的,都瘦成皮包骨頭了。”
“嘿嘿,沒錢吃飯你還有錢玩兒滑板呐?騙鬼呢。你說你年紀輕輕,有手有腳的幹什麼不好,偏偏幹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
小偷偷眼看了眼薑文陽,一看他穿著病服,便知道不是車主,而且還是把病秧子,估計也厲害不到哪裏去。
頓時不善的冷哼道:“你神經病啊,沒吃藥吧你。我警告你不要多管閑事兒,不然的話弄死你。”
“呦嗬,還挺橫。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弄死我。”
“你要幹什麼,不要過來我有刀。你幹什麼,啊,你脫我衣服做什麼?啊,來人啊救命啊……”
一分鍾後小偷身上的衣服就到了薑文陽的身上,而他身上就剩下一條內褲了,被掏空了的包帶綁住手腳丟在哪裏,滿臉哀怨的看著薑文陽。
“給你個教訓,以後要是再讓我看到,還扒你的衣服讓你遊街。”丟下一句話,踩著滑板就走了。
被扒光衣服的小偷哀怨的看著遠去的背影,還有那些原本屬於他的衣服和滑板,忍不住破口大罵:“搶老子的東西還說的這麼的冠冕堂皇的,黑吃黑你要臉不要?今天特麼的出門沒看黃曆。”
小偷的罵聲,自然逃不過薑文陽的耳朵,他笑笑也沒有搭理,扒光了人家的衣服還搶了人家的“勞動成果”還不許人家說兩句了?
至於為什麼搶小偷的“勞動成果”,是因為他昨天晚上忘了跟石頭要點兒零花錢了,結果兜裏就隻有丁曉芸還給他的那點兒錢了,似乎連衣服都買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