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熱好了,你還是吃點兒吧。你現在受傷初愈,需要補充能量。”微微一笑,悉心的端起碗和湯匙喂林絮花吃。
“我自己來,我能行的。我受傷的是後背又不是手。”有些抗拒的笑笑,然後結果碗筷,心不在焉的吃了起來,很顯然沒有什麼胃口。
兩人之間已經有一道看不見的鴻溝了。
薑文陽也沒有堅持,將床頭搖起來,靜靜的陪著她吃過,將東西收拾了。
然後拍了拍林絮花的手,看著她沉沉的睡去,現在的她需要睡眠。
“睡吧,或許等你醒了,就再也不用擔驚受怕了。”薑文陽輕輕的呢喃著,像是情人的溫聲低語,熟睡的林絮花好像聽到了,緊皺的眉頭舒展了一些。
薑文陽本來想乘著夜色跑路,但想了想不安全,還是留了下來。
在雙人病房的另一張病床上休息,用修行代替睡眠,盡最大的努力,讓身體恢複到最佳狀態,才能應對接下來的一切。
或許又是一場生死搏殺。
休息了兩個多小時,淩晨五點一刻左右,薑文陽被一陣嘈雜的腳步聲驚醒。
他猛地睜開眼睛,臉色刷一下就冷了下來。
石頭沒有等到,倒是等來了一群不速之客,他們的動作還真是快,真是費心了,估計昨天晚上都特麼的激動的沒有睡著覺吧。
不知道是什麼人,但是想要我的命,就要做好死的覺悟。
動了動耳朵,薑文陽分辨出來人大概有五六人的樣子。
聽上去腳步散亂,但是很輕顯然是故意隱藏自己的動靜,但是心裏卻緊張,顯得小心翼翼的。衝著這邊徑直走過來,現在在三樓,馬上就要到五樓額。
另外其中有一個人的腳步明顯和另外幾人不同,應該是帶路的護士。
打了個哈欠,慢吞吞的回到自己的病房,然後洗了一把臉,才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等待著來人。
他想看看到底是那夥人第一個坐不住來對付自己的,要是黑社會的就不免一場惡戰,沒辦法林絮花和這麼多的人在這裏,他不能丟下不管。
要是卓浩言的人,正好抓了活口,逼問卓浩言的下落。
那混蛋現在肯定躲到哪個老鼠洞裏不出來了,想要找到他可不容易。
要是警察的話,他也就放心了,警察不會把林絮花怎麼樣。之後再跑路也不遲。
“警察同誌,就是這個病房。薑,薑先生真的是恐怖分子麼?我……”
護士的聲音很好聽,也很熟悉,語氣裏帶著半信半疑和緊張。
薑文陽一聽,這不正是昨天晚上因為幫他還調了夜班的那個有淚痣的護士麼?她叫什麼來著,好像叫丁曉芸。
警察!
薑文陽也沒有動氣,畢竟絕大多數人肯定不會相信非親非故的路人,一定會相信警察所說的。聽得出來丁曉芸語氣裏的懷疑,這已經是對陌生人最大的信任了。
果然是個單純的姑娘。
“是不是恐怖分子現在還不好下結論,一切要等到事情結束之後才能夠定性。但是這個人很危險那是一定的,我們警方必須要把他控製起來,以免他危害社會。謝謝你護士同誌,你退下吧,等會兒會有危險。”
一名警察開口,壓低了聲音解釋,說得倒是正氣凜然,大公無私。但是薑文陽卻聽到了不一樣的味道。
警察在執行公務的時候說辭,在沒有定論之前,至少要保持公正和客觀。
但是此人的言辭看起來比較客觀,但明顯的帶有針對薑文陽的傾向性和情緒。而且語氣很不善,飽含著一種深深的惡意。
這個聲音也挺熟悉的,這不是那天來找我麻煩的池文化麼?
這姓池的真是不長記性,真拿小爺我說的話是放屁麼?不長記性,我就給你個教訓。
薑文陽本來想走,但一聽到是池文化又改變了注意。穩坐釣魚台,老神在在的等著池文化帶人進來。
對於一條這麼“忠心”又積極,專門咬著人不放狗,一定要敲掉他幾顆狗牙不可,不然的話還真當小爺我是好欺負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