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蘇雪是真心幫他,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不是麼?
“玉瓊樓?你說的是真的麼?你小子該不會真的搶銀行了吧?那種頂級食府你也舍得?你這是在賄賂我麼?”蘇雪紅唇微張,玉瓊樓的大名她如雷貫耳,很早就想去了,可奈何囊中羞澀,根本吃不起。
一想到薑文陽這個小農民工竟然也這麼的“財大氣粗”了,心裏頓時一陣失落。
這家夥這才多長時間,就成土豪了?這走狗屎運了?多半應該是過過嘴癮吧。
“哎,此言差矣,不過是表達一下感激之情而已。另外,違反亂紀的事情咱也不能夠做不是麼?”
卓浩言手裏的一千萬那是沒跑兒,所以他才敢誇下這麼大的海口。
“你幹的違反亂紀的事情還少麼?別貧了,你好好的休息吧,我先走了。”蘇雪也沒有當真,不客氣的拆穿了薑文陽,巧笑著離開。
“蘇雪你走好。石頭還不替我送送蘇警官?”
“不用了。”
揮揮手走了兩步,病房門被推開了。是之前出去給薑文陽弄夜宵的陳蘭溪回來了,她手裏拎著好幾個袋子,微微喘著氣。
薑文陽視線一瞬間就定格在了陳蘭溪的身上。
他對陳蘭溪的感覺很特殊,怎麼說能彼此都很有好感,隻不過隔著一層霧,朦朦朧朧的看不透看不清楚。誰也沒有開口打破這層迷霧,但又能夠清晰的感知到對方的心意。
心抽了一下,陳蘭溪看起來多了幾分憔悴感。
很明顯她著急來看薑文陽,身上的外衣也沒有來得及穿,隻是穿著一條及膝的藍色包臀無袖連衣裙,看上去單薄嬌柔,披著幾分夜色的寒氣,叫人心痛。
看到她手裏的東西,明顯是跑了很多的路,買了很多種夜宵,肯定是她還怕薑文陽吃不慣,所以多買了一些。
薑文陽心裏一熱,眼眶也同樣一熱,鼻子有些發酸,這種被關心的感覺觸動了他的心。
陳蘭溪的年齡較長,就像一個溫柔的大姐姐,堅強而美麗。
很多時候薑文陽都忽略了,她也是一個嬌弱的女子了。
就像剛才他明明知道蘭姐出去了,卻沒有過多的在意。她是個女人,孤身一人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外出,本身就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薑文陽不禁有些自責。
“蘇警官你要回去麼?我買了夜宵,留下了一起吃點吧。”陳蘭溪熱情的招呼著蘇雪,或許是因為更深露重的關係,嘴唇有些發白。
“不了,你們吃吧。以後晚上不要一個人出去,很危險知道麼?石頭你也是的,你為什麼不去?”蘇雪皺眉回頭說了石頭一句,這或許是職業病吧。
石頭被搞了一個大紅臉,撓撓頭悻悻的說不出話來,隻得悶頭裝孫子,說自己一定改過,求蘇警官放過。
蘇雪這才饒了他,輕哼一聲離開。
“蘭姐,你這是做什麼?這大晚上的你出去,萬一出點什麼事兒怎麼辦?我……”看著陳蘭溪的眼神有些躲閃,不敢直視她那雙灼灼熱烈的眼睛。
以至於本來想說幾句關心的話兒,也堵在喉嚨裏說不出口了。
因為,薑文陽覺得這麼做很虛偽。他之前將注意力都放在了別的女人和自己的身家性命安全之上,絲毫沒有考慮到蘭姐。
這樣想著,不由的多了些罪惡感。這個女人跟她非親非故,對他這麼好,他卻這樣。
“沒事兒我這不是回來了麼?你一天都沒有怎麼吃東西,所以,所以我就想給你買點宵夜。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所以就多買了幾樣。”
蘭姐溫婉的笑著,將手裏的袋子放到桌子上,一邊擺弄著,一邊假裝沒事人的和薑文陽說話,旁敲側擊的問一些事情。
但說著說著,就哽咽了起來,“你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你,你知道我又多擔心麼?你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