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著急的緣故,她摘下口罩去叫人也忘了帶了,使得薑文陽能夠一堵這位好心的白衣天使姑娘。
她長得不算很漂亮,清秀圓潤,明眸櫻唇柳葉眉,左眼處有一顆淚痣,看上去有些嬰兒肥。二十出頭的樣子,應該是剛才衛校畢業的護士,還留有幾分書卷氣息。
這時候她叫來的兩位醫護人員也是一臉的怪異,直勾勾的盯著薑文陽看,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他身上青一塊紫一塊,好像遭受了非人的虐 待,還有兩處槍傷,卻依舊在談笑風生,要不要這麼淡定?
之前薑文陽被武哥一夥人抓了,當然不可能那麼輕鬆,他也被毒打過,所以看上傷勢很嚴重。
“好好好,我聽你的。對了你能不能幫我買一套衣服,隻要能穿就行,好壞不重要。這是錢,如果不夠的話待會兒我朋友過來,再給你可以不?”薑文陽將剩下的七百塊塞給了護士。
剛才他吃了整整三百塊的高熱量食物,卻依舊還是沒有吃飽,進來這胃口是越來越大了。
“嗯,好的。”接過錢,護士小姐吩咐了兩句,便去給薑文陽買衣服去了。
做手術的時候薑文陽被麻醉了,雖然努力的使自己不睡著,但是這一天下來又累又困,他還是睡著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猛地驚醒過來,謔的一下直挺挺的坐了起來。
燈光有些刺眼,他有些睜不開眼睛,隻聽得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那是石頭的聲音,也就鬆了一口氣。
這一整天弄得緊張兮兮的,他還真的害怕又出什麼幺蛾子來,別一睜眼又被人抓了去。
這次他沒有那麼倒黴,人還在醫院裏。
“我擦,你要嚇死老子啊?這特麼的就跟詐屍一樣,你能不能不一驚一乍的?害的老子把手也削破了。”石頭抱怨了一句,掏出紙巾包裹傷口。
剛才他在削蘋果,被薑文陽嚇了一跳,削到手了。
沒好氣的遞過蘋果,“喏,給你吃吧。你小子今天這是去幹什麼了?怎麼弄了這麼一身傷?你該不會是搶劫銀行了吧?你說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咱們要不了幾天就是百萬富翁了,你搶什麼銀行?你小子活膩歪了吧?”
石頭說話還是那麼的損,他冷眼看著薑文陽,心裏攢著火氣。
這混蛋今天上午火急火燎的就跟燒到屁股了一樣跑了,一天都沒個人影,打電話不接,到後來直接打不通電話了。
急的石頭都快要報警了,接過到了晚上就接到薑文陽的電話,啥都沒說就讓他帶著錢過來。
這次可把石頭給擔心死了,不但是他,還有蘭姐、冬瓜他們都很擔心。
“去死,你特麼的才搶銀行了呢。哥們是那種人麼?”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接過蘋果咬了起來。
“沒有搶銀行?那為什麼警察會來?要不是蘇警官攔著,你又身受重傷的話你早就被警察帶走了。說,陽子你到底犯了什麼事兒?說出來,我們好給你想辦法啊。”
石頭臉色凝重,語氣裏滿是擔憂之色,他非常害怕薑文陽莫名其妙的獲得了常人難以企及的力量,從而膨脹生出什麼邪念來。
“什麼?警察已經來過了?我昏迷了多長時間?警察人呢?去哪裏了?”薑文陽愣了一下,心中暗道不好,丟下蘋果就準備跑路。
再不跑的話,等到警察來了,就跑不了了。
有些事情他必須要親自去處理,包括要找到了那個狙擊手,證明自己的清白。不然的話被弄出個殺人犯的罪名就悲劇了。
這種事兒無論托付給誰他都不放心。
“你要上哪裏去?你特麼的身上的傷還沒好呢,你上哪裏去?給我乖乖的躺著!”石頭一把拉住了他,不讓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