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傷心,林絮花忙不迭的阻止薑文陽殺人。
比起卓浩言那個人渣,眼前的薑文陽才是更重要的,才是她應該關心的人不是麼?那就不能看著他動手殺人。
殺人就回不了頭了,不能拖累他,讓他走上犯罪的道路。
林絮花的阻止起了作用,薑文陽手一鬆,一條爛泥般的黃三掉到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猛烈的咳嗽著,一張臉漲成了醬紫色,像是半截紫茄子。
他差點兒就死了,甚至隻要薑文陽在猶豫一時半刻就斷氣了。
現在雖然沒斷氣,但也並不代表他安全了,薑文陽的視線像是兩把懸在頭頂的利劍,隨時都有可能落下來,將他斬成兩半。
忙不迭的爬起來跪倒在地上,聲音嘶啞顫抖的求饒:“薑哥,薑爺饒命,饒命你放過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了,你就當我是個屁,把我給放了吧。
你不要殺我,殺了我武哥一定會追究到底的。我和武哥是過命的交情,我說的都是真的,我不是在威脅你,隻是在和你商量。
你放過我,我就勸我武哥不再為難你。還有我和你一起對付卓浩言那個狗東西怎麼樣,都是他,都是他的錯。都是他挑唆,要不然……”
遍體生寒,身體抖得像是在篩糠,黃三卑微的叩著頭,跟個孫子一樣。
“夠了!我再警告你一次,不要再來招惹我,不然下一次我讓你生不如死。”薑文陽冷冷的甩下一句話,走過去背起林絮花,順便撿了原本屬於甲魚的手槍就走。
此地乃是匪窩,不宜久留,多留一刻就多一分危險。
以自己現在的這種狀況,跟一群比黃三那一夥人強大毒辣的黑社會成員鬥,又要照顧林絮花很危險,沒有多大的把握。
他們是真正的黑社會,不是小混混,廝殺起來一個比一個狠,這一點從甲魚的性子上就能夠看得出來。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有多遠跑多遠吧。
不過誰都沒有注意到,薑文陽路過甲魚的時候眼睛亮了亮。
林絮花很輕,吩咐了一句“抓緊了”,便離開了地下監牢。
這時候一直瑟縮在地上,連頭都不敢台的黃三突然抬起頭,一雙眼睛泛紅透著凶狠之色。左右看了看正在耕耘的男人,爬起來去搶他手裏的槍,打算搶了槍追出去正好給薑文陽兩人一槍。
“他麼的你是不是瘋了?給老子住手,鬆手,把槍給我……”黃三又抓又咬,可那人依舊紋絲不動,一臉凶相根本停不下來。
下麵的甲魚死的心都有了,一個勁兒的給黃三使眼色就自己。下巴被卸掉了,留著渾濁的口水,喉嚨裏發出啊啊聲,別提多麼狼狽了。
如果甲魚能夠活下去的話,今天的事情將會是一輩子的噩夢和恥辱。
心裏恨死了薑文陽,充斥著無盡的怨恨,但眼下最重要的是弄開背後的那個混蛋。要是有槍的話,甲魚早就把那人斃了好幾次了。
黃三哪裏還來得及惦記甲魚,一個勁兒的想拿到手槍,又罵又打。
終於看守薑文陽的男人努力,怒吼一聲,一巴掌把黃三打趴下,手中的槍對準黃三的腦袋就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
“嘭!”槍響,黃三額頭上開了一個血洞,黑黢黢的留著濃濃的暗紅色鮮血,直挺挺的摔倒在地上,死不瞑目,血在腦後迅速的蔓延開來。
黃三這次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要是他第一時間選擇夾起尾巴逃跑,出去再伺機叫人圍堵薑文陽,而不是想要搶槍殺兩人的話,斷不會成為一條槍下亡魂。
事實上薑文陽在離去的時候又對那人施加了一次精神法術,激發了他心底的戾氣,任何人隻要做出讓他憤怒的事情,他就會毫不猶豫的開槍。
此刻他就是一個火藥桶,一點火星就會爆炸,沒有任何的理智可言。
槍聲迅速的蔓延開來,薑文陽一走,隔音的法術也便破了,無法再阻擋槍聲蔓延。
接近樓梯的薑文陽心中動作微微一頓,然後幾個箭步衝上去,鼓足力氣,將體內力量彙聚於腳上。
轟!石破天驚,石板機關門被一腳踹成了碎塊,但強大的反作用力也讓薑文陽的腳趾骨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