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外表看似普通的房間,裏麵卻是一個簡易的手術室,各種常規的藥品以及醫療用具都有,能夠進行簡單的手術。
此時黃三正在手術床上,掛著液體,腿部一顆卡在骨縫裏的彈頭被取了出來。兩處貫穿傷也被處理了, 斷掉的左臂也接上了。
隻是他失血過多,臉色煞白難看,沒有血色。好在這個手術裏配備有血漿,才沒有讓傷情進一步的擴大。
“老大,黃三和他的三個兄弟的傷都已經處理過了。這一個醫生兩個護士怎麼辦?”一人壓著醫護人員,手裏的槍遙指著三人。
三名醫護人員頓時大驚失色,更有人抽咽起來,紛紛跪地求饒。這些歹徒這是要卸磨殺驢啊。
“各位大哥饒了我們,不要殺我們。我們都沒有見過你們的真麵目,更不知道這裏是哪裏。你們的一切我們都不知道,不要殺我放我們一條活路吧。”
“求求你們了,我的孩子隻有兩歲,不要殺我……我們沒有辦法高密。”
三人哭作一團,押解的人氣不打一處來,一腳將男醫生踹了個狗吃屎,罵罵咧咧的吼道:“特麼的不要鬼嚎了,再哭,老子現在就弄死你們,送你們去見閻王。”
這裏的人到現在為止都套著頭套,甚至三個醫護人員包括林絮花在內,一路上都是被蒙著眼睛弄來的,所以這裏是什麼地方他們都不知道。
老大狹長的眸子冷冷的瞥了手下一眼,似乎有什麼深意,他冷冷的道:“我說過了我們是救人的不是要殺人,你聽不明白?看你樣子似乎很想殺了他們,你這麼做是什麼意思。”
一句話瞬間就讓周圍的空氣降到了冰點,同樣帶著頭套的男人喉結滾動了一下,眼神多少有些閃爍的道:“老,老大我這不是害怕暴露了我們,惹來條子不就不好了麼?放他們走還是有危險的,不如……”
他沒有說完,但言下之意已經很明顯了,就是要殺人滅口。
三名醫護人員磕頭如搗蒜,慘呼聲悲戚,“不要殺我們,我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也不會說的放過我們。”
老大頭套遮住的嘴角微微一抽,冷哼一聲沒有再說什麼,手下的態度明顯的收斂了許多,垂著頭不敢抬起來。
他繼續冷漠的問道:“我問你們裏麵的病人情況如何了?如果他沒有危險了我就放你們走。如果你們撒謊,他要是出了什麼事兒,無論你們在哪裏我都會找到你們讓你們付出代價的,不要懷疑我們的能力。”
醫生一聽有活命的希望,感激涕零的磕了個頭,才道:“傷口我已經處理過了。隻要注意一下不要感染了,就不會有什麼事兒,多謝好漢不殺之恩。”
“滾吧!你送他們出去,怎麼做不用我在教吧?夢棱兩可的說了一句,手下渾身一震表示明白帶著三人走了。
之後老大才脫掉頭套,露出一張消瘦的臉,狐目薄唇鷹鉤鼻,短發亂眉,左側脖子上有一條刀疤,有五厘米左右,表明他以為受過很重的傷,幾乎要命的傷。
那不是刀傷,倒是像子彈貼著脖頸劃過撕裂肌膚造成的,再偏一寸,就是彈中咽喉的下場。
“黃三!”狐目男人推了推黃三,黃三幽幽醒轉,剛想要掙紮著起身,就被狐目男人給壓住了,“沒事兒了,你現在安全了。”
黃三看清來人,鬆了一口氣,幹巴巴的嘴唇動了動,虛弱的道:“武哥你救了我啊,是誰通知你救我的。這次好險,差點就交代在那裏了。要不是你救我,我這次肯定是要把牢底坐穿了。”
武哥聽完,眉頭一皺,怒斥道:“黃三我怎麼跟你說的,讓你不要胡作非為,不要趟這趟渾水,你偏不聽。
這下好了,這兒已經沒有你的容身之地了,你必須馬上離開,遠走他鄉到一個沒有人認識你的地方改名換姓苟活下去,西北還是西南你選一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