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我可以給你(1 / 2)

薑文陽看的一陣心痛,這還是記憶裏的那個陽光燦爛,嘴角總是掛著笑容,酒窩淺淺,對未來充滿了憧憬和信心的林絮花麼?

不,她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不應該。

她是山溝溝裏飛出的金鳳凰,怎麼能這麼的頹廢?怎麼能失去靈魂?

不忍心看下去了,薑文陽逆流而上,幾十米的距離走的有些艱難。

逆著人流的感覺並不好受,很容易衝撞到別人,引來不滿。

“小心!”薑文陽出手拉住了,差點被跟別人打鬧的男生撞倒的林絮花,一把把她拉到了懷裏。

關心則亂,看著懷裏虛弱的臉色泛白,渾身發冷乏力的林絮花他有些生氣,冷冷的道:“喂,小子你沒長眼睛麼?撞到人了,快點給她道歉。”

怎麼回事兒,林絮花怎麼感覺氣血兩虧,好像受了一次重傷一樣,身體十分的虛弱。難道她把孩子給……

忙亂的摸了一把脈,果然林絮花已經把孩子給打了。

薑文陽心情很複雜,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還有,我有高興或者難過的資格麼?薑文陽不禁自問。

“陽子?怎麼是你?你放開我我沒事兒。”林絮花也被嚇了一跳,她咬著牙疼的額頭上滿是冷汗,做人流的創傷足以讓她終生難忘了。

本來她想要感謝一下拉她的人。

可是看到是薑文陽的時候,又不知道為什麼心裏非常的難受,不想看到他。也有幾分恐懼,不能再讓卓浩言看到他了,不然誰都沒有好下場。

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掙紮了起來。

或許她心底對薑文陽也是有感覺的,更多的卻是愧疚,以及那份可笑的自尊,和濃烈的無奈無力。無法抗爭的命運的壓迫。

害怕弄傷她,薑文陽隻得鬆手,卻更加的怒火亂竄了。

他跨前一步,將一名長得人高馬大,留著三毫米,比他高半個頭,穿著運動服的男生攔住,臉黑的很難看:“喂,你聽到沒有?你撞到人了,我讓你道歉,你耳朵聾了不成?”

男生還在和幾個同伴嘻嘻哈哈,這會兒才把目光移過來,不過沒有要道歉的意思,“我聽到了,不要在那裏大呼小叫的,多沒有素質。我撞到她了麼?”

林絮花不想讓薑文陽惹事兒,更不想惹上麻煩,連忙拉住薑文陽,“陽子,不礙事的,不要吵了。沒什麼事兒你們都走吧,不好意思。”

三毫米嘿嘿一笑,挑釁的看了薑文陽一眼,“看到了沒有,她都說沒什麼了,你著急個什麼勁兒啊?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你是她什麼人啊?我看看是誰?咦,這不是林絮花麼?真不好意思剛才沒有看到你。

你怎麼帶上帽子了?哦,又被浩言哥給打了啊,哈哈。你是不是又去偷腥了,活該你被打啊,還真是個破鞋,真是可惜了這張臉,咋就不知道收斂的呢。

那人就是眼前這個男人麼?喲,這身行頭還不錯,看來還是有點錢的主兒啊,還挺有脾氣。不錯,不錯,夠有膽竟然敢光明正大的找上門來。”

三毫米似乎認識林絮花,而且一口一個浩言哥的叫著,估計是卓浩言的小弟、狗腿子。

他嘴裏盡是汙言穢語,眼底盡是戲謔和調侃,以及濃重的鄙夷和惡意的諷刺揣度。他說完,身後幾個同樣穿著運動服的高大男生也放肆的嘲笑了起來。

他們的運動服上印著“江陽財經學院跆拳道社”的字樣。再一看一個個身體協調,體魄健壯,眼神明亮,看來還是有些本事的。

隻不過一個個臉上的惡意,讓薑文陽心裏十分的惱火。

“我道是誰,原來是卓浩言的狗腿子,你算什麼狗東西,也敢在那裏犬吠?你再敢犬吠半句,信不信我打掉你的狗牙?老子讓你道歉,你特麼的聾了不成?”薑文陽冷斥道,怒火隱現,言若寒光,逼人的氣勢讓幾個跆拳道社的男生心裏一寒,齊齊收起臉上的嘲諷,變得鄭重了起來。

這個人不簡單。

他們也算是有些拳腳功夫的人,有幾分見識的,知道練武和不練武的人截然不同。

練武之人,特別是一些高手,精氣神不同於別人。一舉一動便可彙聚成逼人氣勢,甚至一個眼神就能使別人心底發寒,瑟瑟發抖,不戰而屈人之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