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搭上蘭姐的皓腕,女子細膩精致猶如凝脂一樣的肌膚觸感極佳。
“蘭姐你的身體沒有什麼大礙,不過積勞積弱,我給你開個方子調理一下就好,不礙事的。另外就是心態很重要,我看你眉心積有鬱氣,蘭姐你是不是有什麼傷心事兒啊?
還有我還要謝謝蘭姐你還收留了我們三個呢。
嗬嗬,不怕蘭姐你笑話,其實昨天晚上我們三個已經被逼到快要睡大街的程度了。我們三個身上的僅有的錢也隻有冬瓜在鞋底裏藏的兩百塊錢了,我都臭的不敢拿出來,丟人啊。”薑文陽苦笑下,半開玩笑的說著。
他突然覺得蘭姐就跟自己的姐姐一下,跟她說說話心情都好了一些。
原來,他們落難了,難怪那兩個鼻青臉腫的。
蘭姐展顏一笑,“是麼?我以為你那麼大的本事,不應該落魄到這個程度的。要說謝謝可是我哦,畢竟你對我可是救命之恩呢。我做的比起救命之恩來差遠了。你們住的地方找到了沒有?不介意的話就在我這裏住著吧。
反正你也看到了,我這裏客人真的不多,那麼多的客房空著也是空著,倒不如給你住就當是我報恩了。今天下午是這兩年來人最多的時候,可都是來找你看病的。是啊,我有什麼傷心事兒呢?”
自嘲苦笑,目光有些悠遠,她傷感的道:“我是不是很失敗啊,將父母留給我的旅社開到現在這個地步,都快要倒閉了。哎……不好意思,我跟你說了這麼多。”
“沒關係,蘭姐你願意跟我吐露心聲,說明你信任我。我很榮幸,你要是願意的話可以給我說說,我看看能不能幫你什麼忙。”薑文陽笑笑,依舊溫暖謙恭,偏偏君子貌,佳佳紳士樣。
“謝謝。”誠摯道謝,眼裏有幾縷感激,傾訴是最好的減壓方式,可是能傾訴的對象卻難找,“謝謝你能聽我說這些閑話,自從我父母去世了,這些話我都沒有跟別人說過。”
“抱歉,我不知道令尊令堂已經……”
“沒關係,我已經放下了。說來也奇怪,我跟你明明隻見過兩麵而已,我卻感覺像是認識你很久了一樣。這家馨蘭旅社是我父母留給我的。那時候我還年輕,大概跟你差不多大的時候,他們就走了。”
說道這裏,蘭姐似乎碰觸到了不好的回憶,黛眉緊皺,眉心的沉鬱叫人心疼。她眼裏泛起了一絲悲涼的痛意,“這件事情是我一生的痛,我真的很後悔。當時如果我在家裏的話,我父母或許就不會死了。
嗚,我真的很不孝,很傻。那會兒我跟他們吵架了離家出走了,因為一個男人。
我和他私奔去了大理,去追求所謂的自由和愛情。接到電話的時候,我……我整個人都虛脫了,我沒有辦法形容那種感覺,就像是天崩地裂,世界末日了一樣。
我連他們的最後一麵都沒有看到,現在想想那根本就不是什麼愛情,蒼白的跟張白紙一樣。除了悔恨和痛苦之外,什麼都沒有留下。我是不是很傻?”
淒美一笑,淚痕閃耀著細碎的光澤,就像是蘭姐的心一樣,碎裂了。
擦了擦淚水,勉強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陳蘭溪起身拿起櫃台上的啤酒,丟給薑文陽一罐,自己拉開一罐仰頭咕嘟咕嘟的全都喝下。
“蘭姐你慢點喝。哎,我這個人嘴笨,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你。我想叔叔阿姨在天之靈也希望你過得好,生活的快樂不是麼?”薑文陽拉開啤酒罐陪著蘭姐喝酒。
或許陪伴和傾聽才是蘭姐最需要的吧。
薑文陽不禁有些心驚,所謂睹物思人。這家旅社是蘭姐父母留給她的,她接手後好幾年了,每每想起恐怕都會揪心一次吧。
這是唯一的念想,更是折磨蘭姐心的利器,讓她無法走出過去。
而蘭姐這樣生活了好幾年,可想而知她受了多大的苦痛,可見她有多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