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臉上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這是小人物的勝利,如果不是薑文陽突然的覺醒,變得很能打的話。他們就想著以這種方式報仇。
為了達到預期的效果,石頭打電話的時候特意的添油加醋,不管有的沒的,說了很多。
怎麼讓肥豬一家不和諧怎麼說,怎麼讓肥豬夫妻兩人打架怎麼說,反正不讓著肥豬這麼舒心就是了。
當沒錢沒勢沒關係的民工就是這麼好欺負的不成?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對待肥豬工頭這種黑心爛肺的東西,什麼下三濫的招數都是好招,盡管使,不需要有什麼心理負擔。
“警察同誌,你們這次看到了吧?薑文陽,這混蛋他還在打我。”肥豬肥厚的嘴唇摔破了,獻血混著一嘴土,那樣子簡直不忍直視。
他都快要哭了,這特麼的太欺負人了吧,警察叔叔、警察阿姨你們的眼睛都是瞎的麼?
冬瓜拍手稱快,大笑道:“肥豬是你這混蛋吃黑心飯,吃的腦袋比豬頭還大,重心不穩自己絆了一跤摔倒的,你還要怪陽子,當大夥兒眼睛都瞎了不成?警察同誌你們給評評理。”
“對,我們都看的清楚,明明是你自己絆倒的。”警察們附和,倒不是他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是薑文陽故意營造的假象的結果。
他們確實看到了肥豬工頭自己絆倒的。
“小樣兒,肥豬頭,別以為警察在我就收拾不了你了。告訴你,小爺我有一百種手段玩死你。別特麼小看民工,民工也不是好惹的。你敢搞我,我就玩死你。”
薑文陽在肥豬工頭的耳邊小聲的說到,嚇得肥豬全身肥肉都在顫抖,訥訥的說不出話來。
心底泛起一絲後悔,早知道這個小鄉巴佬這麼的難對付,就不該去惹他。
不過,他心底的後悔也就隻有一瞬間而已,跟我玩兒,你還嫩了點。敢讓我出醜,我就敢讓你殘廢,你給我等著,這仇我記住了。
心裏發了狠,肥豬淒慘的大聲嚷嚷道:“警察同誌,他威脅我,說要殺了我。”
一個比較年輕的警察都聽煩了,跨前一步冷冷的道:“我們今天是來調查他們三個被搶劫以及拖欠工資一事的。請你不要岔開話題,他隻是一個善良的小民工,怎麼敢出口揚言要殺你?
在場有誰聽到他要殺你的了麼?請你不要胡攪蠻纏,剛才你結算給了他們兩百塊錢工錢,很明顯的違反了勞動法的規定,我們要親自查賬,該補發人家多少工資就得發多少。
不然的話我們就建議這三位去法院起訴你,到時候可就不隻是付清工資這麼簡單的事情了。”
肥豬臉色一苦,這可真是啞巴吃黃連了。
薑文陽自然很配合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工頭,你就行行好把工資結算給我們把。我老爸還在醫院裏躺著,等著這錢救命呢。你不能這樣狠心啊,不能這樣喪盡天良啊,不能再很有不是個東西啊。”
尼瑪,頭一次看到有人穿著好幾萬的阿瑪尼,哭的這麼淒慘討兩千多塊錢的工資的,你能裝的再像一些麼?工頭腹誹了一句,知道今天這栽得認了。
還有怎麼這幾個混蛋一晚上就變了這麼多?以前都是淳樸的鄉下大好青年,老實巴交的,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
怎麼現在一個個變成了潑皮無賴小流氓,這城市就是個大染缸也染不了這麼快吧?
肥豬還沒來及拖鞋呢,一輛出租車就揚塵而來,停在不遠處,一個肥碩壯實的身影費力的從出租車後座擠出來。
那是個女人但女人生的虎背熊腰的,胳膊比一般女人的腿還粗,另外她張的也很有“特色”,小眼闊口蒜頭鼻,肥臉寬額雙下巴,麵相頗為凶悍。
她皮膚黑,可還偏偏還抹了一層厚厚的粉,就跟結了霜的黑煤球一樣,要多別扭就有多別扭。
醜的很特別也就是特別的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