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薑文陽眼光可不是毛頭小子的眼光,反而很是毒辣,蘇雪雖然看起來外表光鮮,可其實一些細微的症狀,卻逃不過薑文陽的眼睛。
“你以前青春期來月經時,肚子受過涼吧?打那以後就落下月經不調的病根了對不對?現在更是發展到了影響睡眠,引發神經性頭痛的程度,要是再不趕緊治療,小心以後生不了孩子!”
“你……你嚇唬誰呢!”蘇雪小心肝兒撲撲直跳,沒想到薑文陽居然把她的毛病說得一點兒都不差。
可麵子上,她卻又不願意對這個讓人討厭的家夥服軟。
見蘇雪死鴨子嘴硬,薑文陽也懶得計較太多。
這女人凶是凶了一點兒,可也不算不講道理,而且誰讓她還是個美女呢。對美女,薑文陽也真生不起氣來。
他聳聳肩膀,他唰唰兩下就寫下了一個藥方遞了過去:“看在你人民警察的份兒上,我就指點指點你吧,照方抓藥,吃上幾天包好。”
“幾天包好?嗬嗬……”
本來,蘇雪也很是驚訝薑文陽的眼力。
可當她聽了“幾天包好”的話後,又一下冷笑起來。
這麼多大醫院,知名專家教授都治不好的毛病,到了你的嘴裏,就如此簡單不成?
騙人也要有個限度好不好!
而且,蘇雪尤其看不慣薑文陽這幅一切盡在掌握的得瑟樣子,當下看都不看藥方,直接冷笑一聲,轉身就走。
好心被人當成驢肝肺,薑文陽倒也不生氣,不以為然地嘀咕道:“這女人,心眼兒這麼小,怎麼做警察?”
好不容易警察帶著混混們走了,石頭忍不住上來衝著薑文陽的屁股就是一腳。
可以往無往而不利的一腳,薑文陽卻輕鬆躲過了。
“你幹嘛?”
“幹嘛?揍你丫的。那可是警察,你說話的時候能不能有點兒分寸?沒就不怕她給你小鞋穿?你這人真是,讓我怎麼說你好?”石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薑文陽撓撓頭,好像石頭說的也有道理,可那又怎麼辦?都已經得罪了。
“怎麼辦?跑唄,別一會兒人家想不通來抓你了,後悔就來不及了。”冬瓜一翻白眼,就要走人。
蘭姐剛剛吩咐人把被打昏的男服務員抬了下去,見三人又走,連忙上來阻止。
“站住,不準走。”
兩個聲音疊在一起,蘭姐回頭一看,醒過來的小美女也一副凶巴巴的樣子,張開雙臂攔著不讓人走。
小美女瞥了蘭姐一眼,回頭一指石頭和冬瓜,“你們兩個可以走,這位救我的大哥不能走。他救了我的命,我還沒有報答他呢。”
說話間語氣霸道,不容拒絕,讓冬瓜和石頭一陣無語。
再看著小美女十五六歲的樣子,身上穿的光鮮亮麗,都是名牌,肯定是個有錢人家的女孩兒,兩人也沒有說什麼。
“對,這也幫了我的大忙。不然的話,我就說不清楚了,可能還要坐牢。你們就留下來吧,不然我們心裏怎麼過意的去?”
蘭姐柔聲說道,她可是個開旅館的形形色色的人看的多了。
一看這三個人的落魄窘迫樣子,就知道他們的境況不好,投桃報李,能幫他們一把就幫他們一把。否則就是忘恩負義,這可堪比救命的大恩。
“我想那位蘇警官應該也不是個胡攪蠻纏的人,你們就放心的住下來吧。今晚我做東,好好感謝這位兄弟。”蘭姐勸道。
一聽住下來,幾人動心了,這會兒已經夜深了,再下去就真的得睡大街了。
“你們太客氣了,其實我隻是盡本分而已。”薑文陽撓了撓頭,幾人依次介紹了自己。
那小美女叫楚靈兒,蘭姐叫做陳蘭溪,馨蘭旅社是她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