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緊手中昏迷的趙雨琦,轉身消失在茫茫的雪霧中,很快紛飛的大雪便掩去了三目人猿離去的背影。
陸俊豪不是不想攔住離去的三目人猿,而是他的身子現在根本動彈不得。
如果剛剛三目人猿過來給陸俊豪一拳的話,估計陸俊豪也毫無辦法。
“小子,你的身體承受不了我過多的致寒之力。”奇拉裏斯道。
如果說身體是一個容器,那現在陸俊豪這個容器已經因為極度的寒冷而導致出現了裂痕。
雪花飄落到陸俊豪那漆黑的頭發上,順著發梢跌落在雪地上,陸俊豪喘著粗氣,身子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了,上次在赤水河山洞中戰鬥所留下的傷口也崩裂開來,新傷加上舊傷,溢出的鮮血沾濕了陸俊豪的衣襟。
“俊豪。”彭思泣道,現在就剩她一個人了,其他人都受了非常慘重的創傷,還有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林婉娟。
彭思現在守在周福身邊,周福也如同陸俊豪一樣,因為魂之力的高度擠壓而使得身體靜脈破裂,鮮血溢出表麵,在雪白的雪地上染成一抹動人心魄的鮮紅。
“呼..”陸俊豪微微閉著的眼睛再次緩緩睜開,用手持著一點寒芒,又緩緩的站了起來。
“俊豪,你..”彭思驚呼道,她明白陸俊豪要幹嘛,但,那不是陸俊豪可以承受的代價。
“我去救她..”好像是一句無關緊要的話,就像是說早上好那樣簡單,但這簡單的背後,這是令人心碎的支離破碎。
你這樣子去找她,會死的。彭思發覺自己就連反對的話也說不出來了,她此時才知道什麼叫傭兵,什麼叫感情。
或許你心中認為不理智的事情,在一些人心中,確是有不可不做的理由。
...
這就是黑暗中有著光芒,光芒有著黑暗,就像晚上的月亮,和白天的影子。沒有任何絕對的事情,隻是看你從什麼角度去看待問題,或許在惡人心中的正義,就是黑暗;在正義的背後,也不一定沒有一絲黑暗。
我去救她,就是那麼簡單,我隻知道我要去救她,至於自己的性命,那是救了她之後才考慮的事情,而不是現在應該考慮的問題。
“俊豪..”彭思輕輕拭去臉頰的淚水,因為極度寒冷的原因,暴風雪撲打在彭思的臉上,使得彭思那原本白嫩嫩的臉紅彤彤的。
“嗯?”陸俊豪前進的身子頓了頓,大雪很快掩埋了陸俊豪原本前進的痕跡,沒有退路,這不僅僅是因為我們是隊友,自己是隊長,還有...那櫻花樹下的承諾。
彭思在拭去自己的淚水之後,對著陸俊豪的背影露出一個溫暖的微笑。
“我們在舞門村等你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