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苑學院報名期,五彩繽紛的氫氣球升向淺顏色的高空漸漸地變小。香濃誘惑的奶油巧克力蛋糕,盛滿涼茶的琉璃杯摔不碎一樣,得天獨厚的學院樓很高很高。幾個女生中有的合力打掃偌大的操場,有的始終不幹活濫竽充數地混著。炎熱的夏,夾竹桃和皂角樹各遮一方。人山人海的學院,學生的分班就像蒲公英的種子,跟風兒走,隨風落定。
珍櫻長著鵝蛋臉,炯炯有神的眼睛,不鬆不垮的校服。也許她有一雙亮晶晶的翅膀,踩著淺淡顏色的球鞋。若我的書包沒玩掉,我大概沒有接近她的機會。
蘇菲花園我們最後分開了。冬在那時無疑是摧殘,殘酷的雨水淋濕長椅。花園漆黑的夜晚,我哭了一遍又一遍。
“這是怎麼回事?”
“綁架。”她發呆的臉,睫毛下明媚的雙眼,垂著的鼻子,豔紅的嘴唇,烏黑的馬尾辮。白白的雪花打著旋兒斜斜飛舞。
“你叫什麼名字?”
“珍櫻。”
新的開始,體育社、文學社、書法社瘋狂地招募社員。長廊的牆貼滿了宣傳畫。我剪輯珍櫻忘了所有的事,
深沉的表情,高傲的笑容,小小的她有些形態可掬。
“找誰啊?”她道。
學著她不解的語氣,我低低地道:“找我的女朋友。”
她轉身,穿過我,留給我的腳步聲像一段深厚的樂曲。
“秀汰同學,你能不能加入我的文學社?”
“你是誰?”
“夫偶。”
夫偶挽著我,道:“不如玩個遊戲吧。”他放下手,再沒理我。
“好的。”
霎那間,天旋地轉,我到了宗世界。映入眼簾的是53張發出金光的塔羅牌,一張塔羅牌自動翻過來了。
“夫偶,很複雜呀,我快要瘋了,馬上解釋跟我挑明。”
“穿越而已。”
“這樣是不可能的吧。”
“幼稚呢,秀汰。”
“夫偶,遊戲規則呢?”
“誰先征服53張塔羅牌,遊戲就會結束。”
“進了宗世界就等於被選中了,進了也可以隨時回去。征服塔羅牌第一者可以和宗世界公主結婚。”
火紅的楓林像紅玫瑰似的惹人憐惜。滿山遍野的菊花瘦骨嶙峋。翠綠的葉子大片地鋪開。山坡的險峻使我不得不正視。彌漫的煙霧像白雪籽一樣紛紛揚揚。地上掉落了一隻光滑的田螺,灰色的表殼盤旋著無數個白色斑點。鮮花把整個森林點綴成唯美仙境。
“我累了,我找山洞睡覺的啊。”夫偶道。
“公主很重要嗎?”
“你這個傻子。”
滂沱大雨,火紅的楓葉像朦朦朧朧的煙花。我道:“第一張塔羅牌不是這個東西吧。”
“是的話怎麼樣?對我這個東西不滿意嗎?”清爽的長發,白色的小花編織的發環像一群白蝴蝶,一陣奇異的發香。
黑溜溜的大眼睛,白皙的皮膚,超短裙撩人的模樣。
她道:“任務是初戀。”
“你叫什麼?誰願意信你啊。”我不耐煩地勾了勾手指指著她的頭頂。
她勃然大怒,我有一種大事不好的直覺。
“田螺姑娘,我憧憬過這個童話呢。”
“我就是不相信你。”
“孤陋寡聞的你會拖累你朋友的。”田螺姑娘幽怨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