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靜諾一個字一個字寫出來的東西,印象特別深,很清晰的就能夠看的出來,這就是她最新的那篇文章,至於怎麼到了白安安的手中,她真的不知道。
“白安安你這個女人真是不知廉恥,你簡直就是在那裏做夢,任何一件事情都有真相,紙裏也包不住火,我告訴你,等著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沈逸琛指著白安安的鼻子,嗬斥著白安安,他的眼神犀利無比,聲音更是冰冷如霜。
“白安安你這個賤女人,今天別怪我對你不客氣。”正當白安安剛想開口反駁的時候,她的頭發就惡狠狠的被抓住了,身後突然跑出來了一個湛藍,她直接衝了上來,在底下實在看不過去,白安安下意識的有些惶恐,加上她的疼痛“啊”的叫了一聲。
沈逸琛剛想上前去阻攔,試圖保護湛藍,可白安安的速度特別快,一反身就把湛藍的胳膊砸在了身底,反倒是湛藍疼痛的忍不住叫了起來。
“你放開她。”秦靜諾也衝了上來,沈逸琛也在一旁拉住了湛藍,因為隻有他知道,白安安是跆拳道黑帶,而且從小開始,她就開始練習,一直到現在,重來都沒有斷過。
白安安狠狠的咬了咬嘴唇,抽出一個空隙,直接朝著湛藍的肚子踢了一腳,就算他們兩個人都在那裏,也沒有用。
沈逸琛和秦靜諾不禁一起瞪大了瞳孔,高傲原本在最後麵維持著秩序,見狀也急忙衝了上來。
湛藍的臉色大變,唇色也變得蒼白,她痛苦的捂著自己的肚子,緊緊的閉著雙眼。
“湛藍,湛藍你怎麼樣湛藍。”秦靜諾惶恐的拉著湛藍的手臂,把她急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快來人,把她送醫院啊。”沈逸琛見狀,連忙喊著自己的手下,讓他們帶著湛藍去醫院。
白安安惡狠狠的盯著眼前像是熱鍋上麵的螞蟻的四個人,她的眼底閃過一絲得意,後退了幾步,直勾勾的看著他們,他們此時已經完全顧不上自己了,都在圍著湛藍,湛藍覺得身底突然留下來了一些粘稠的東西,她已經沒有力氣在掙紮,到後麵,已經逐漸的失去了意識。
紛紛嚷嚷的會場,最後還是不歡而散了,他們誰都沒有想過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更沒有想到,湛藍會這樣直接衝上來。
“藍藍,你醒醒啊,你不要嚇我,你堅持住,我們馬上就要到醫院了。堅持住啊。”高傲緊緊的抓住了湛藍的手,他第一次體會到這種力不從心的感覺,如果可以,他可以替湛藍承受此時的痛苦。
沈逸琛的公司在商業街最繁華的地段,好在不是上班的高峰期,路上還不算堵車,一路上闖了不知多少個紅綠燈,沈逸琛的車技更是堪稱完美,十幾分鍾的時間,便直接到了醫院。
急救室的燈很快就打開了,湛藍也被推進了裏麵,高傲拉著她的手,試圖跟著她走進去,可惜醫生卻硬生生的把他給攔在了外麵“家屬不可以進去,外麵等著吧。”
再加上沈逸琛的拉扯,才把高傲給拉了回來,秦靜諾在後麵,發覺自己的腿一點力氣都沒有,整個人都癱坐在了椅子上麵,眼淚滴答滴答的流淌了下來,她抓著自己淩亂的頭發,痛苦的把整個人都蜷縮在一起。
沈逸琛拿出了電話,冰冷的聲音突然響起“無論如何,也要把白安安給我調查清楚,不能放過她。”
沈逸琛命令著自己的手下,他的臉早就已經黑到了極限,聲音也是無比的冰冷,他的手下聽到沈逸琛的口氣不對,連忙答應沈逸琛。
沈逸琛現在那裏,雙手插兜,低著頭,望著地麵,緊緊的皺著眉頭。
高傲也是坐在那裏默默的乞討著,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走著,沈逸琛的公司那邊早就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可他現在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隻要湛藍能夠平安無事,他寧願不要公司。
沈逸琛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包香煙,認識了這麼長時間的沈逸琛,他們都了解,沈逸琛隻有愁苦到一定極限的時候,才會抽上一支,他遞給了高傲一支,沒有說什麼,因為現在他們心裏都明白。說什麼,都不如在這裏安靜的瞪著湛藍出來。
高傲也接了過去,兩個人相對著抽了起來,自從湛藍懷孕以後,高傲就把煙酒全部都戒了,偶爾這麼抽一次,不禁被這濃烈的煙草味嗆到咳嗽了起來。
秦靜諾已經顧不上他們,她現在腦子裏麵一片混亂,隻剩下對湛藍的擔心和自責,要不是自己,湛藍也不會這樣。
……
秒針滴滴答答的走著,每分每秒都在刺痛著他們的心,神經一直緊繃著,望著那關的死死的門,遲遲都不肯打開,這好像是他們人生中第一次,時間過的這麼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