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江水河川還是沙漠群山,六界中唯一不會受到阻攔的便是商人的隊伍。也正是因為有他們的存在,令各界的底層完全不同於上層處境那般尷尬。相反的,生活富足,欣欣向榮。
也正是這樣的一個特殊群體,十字軍長作為邊界的將領,自然少不了接觸。所以此時雖然此時麵臨天塹難渡的問題,他卻並不擔心。早在出發的時候,他就準備好了一個商人隊伍在此地接應,按時間來說,應該不遠了。
果不其然,月隱重雲後,從江麵的薄霧中緩緩駛來一艘船舟,懸掛的正是華夏的龍旗。其實並不是十字軍長不想調用自己軍中的艦舟。隻是六界早有規定,從商者自身不可為修行者,隻可以招募傭兵護衛。而軍中的艦船上所有的船長哪有不修行的,不得已隻好尋得這一艘華夏商船,畢竟若是被神州的巡查艦發現了,這商船還好打掩護,若要是軍船,那可就麻煩大了。
“客官。久等了。”薄霧之中,穿上傳來一聲吆喝,身形也漸漸清晰起來。
“嗬嗬,無妨無妨。”十字軍長嗬嗬的笑了笑,麵上露出一抹極力掩飾卻依舊浮現的不屑。雖然這些商人對於六界來說很重要,但是對於他們這種生命層次已經完全不同於尋常人的修真者來說。這些人,不過是一些可用的工具罷了。
“來,船靠岸,人上船。”船家吆喝一聲,船體悠悠的靠上岸邊。十字軍長雙手一提,便抓著宋木濤和雲昊躍上了船頭。
【船頭】
“客官,其他人呢?還需要等待麼。這個。。。。我們不便停靠啊。”船家四處張望了片刻,確定十字軍長不是神州某些特別機關的特派員後,嘀咕著示意道自己這活幹的不容易,能不能再多給點好處。
“不用了,開船吧,船家,這是另一份船金。”十字軍長蹭的一聲將身上的鎧甲不知收入了什麼地方,一頭金發飄揚,腰跨長劍,乍一看夏不由讓人讚歎道:好一個英氣逼人漢子。
微微揉了揉脖子,十字軍長從腰間摸出一袋精石丟向船家,心道:貪心不足蛇吞象,果然是商人本色。不過這趟船,倒也值這個價。
說罷,便提著宋木濤和雲昊走進船艙之中。
船家顛了顛袋中的精石心道分量不差,也就不再去想為什麼不是原來約定的十多個人,反正對他來說,一個人是運,十個人也是運,錢不少就是了。更何況那一頭金發乃是基督神庭的標誌,就更不用自己多心會不會是什麼神州特別部門的人來調查了。
“風緊,扯呼。龍王開道嘍~”隨著船家的吆喝聲,船體緩緩遠離岸邊。
船艙中,十字軍長再次確認一遍宋木濤的束印沒有問題,便不再言語,閉目療起傷來,看來雲簫也不是完全沒有傷了他。
雲昊睜大著雙眼坐在船艙中,發現自身並沒有被束縛住手腳,便舒展了舒展四肢。當然,他也是知道為何那十字軍長沒有束縛他,畢竟這可是在江上,兩岸都是駐軍,江中又全是水類的靈獸妖獸,更別說華夏基督雙方在江邊設置的各類束縛了。自己若是貿然逃脫跳船。。。。那結果。。。可想而知,倒是省了那十字軍長拔劍的功夫了。
雲昊歎了口氣,一直不想和軍隊國家百姓什麼的扯上關係,不願重蹈九州的覆轍而靜靜蟄伏了七年。誰曾想,當自己踏出院門的第一天就會發生這麼多的變故,父親慘死,自己被囚,不知不覺中又和這世界的命運雜合在了一起,難道自己又要和上一世一樣,從新做回那個保家衛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龍神雲昊了嗎?
“卡擦、、、、、、、”一聲蛋殼碎裂辦的脆響,靜靜紮根在雲昊丹田之中的深藍色天脈緩緩裂開了一道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