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直以來運氣太好了嗎?不是在宮裏當妃子,就是在大戶人家當差,過得也算錦衣玉食,為我身體打下了良好的革命基礎?以至於我現在還沒感冒?

我躺在床上,一不停地抖動著雙腳,不知道有沒有在南方的朋友,南方的冬天沒有暖氣,一到冬天,臥室裏如果沒有空調,簡直比地窖還難挨,那冰冷如冰塊的床,那寒冷如冰箱的溫度,讓你躺上床之後得冷好一陣才能暖和。而且有的人睡了一晚上。腳都是冰涼的。

我現在就是了吧,真的特別冷。我不知道外麵那兩個人是如何挺下去的。

我這麼想著,睡意漸漸襲來。我呼吸漸漸平緩,抖動的雙腿也慢慢停下了,沒過一會兒,我又睡著了。我都有點懷疑,那個粥裏又加了安眠藥之類的東西。

然而我睡著睡著,竟然覺得全身發熱起來,腿腳發燙,能熱到我醒過來的地步,你可以想象一下。大冬天的,我是如何被熱醒過來的。

我懷疑自己是發燒了,我摸了摸額頭,又覺得額頭比全身上下任何一個地方都冰涼,而且一般發燒的人是不會自己醒過來得。他們隻會燒著燒著直接暈過去。

我現在還能清醒地坐起來,摸摸自己的額頭,充分說明了自己是沒有發燒的。

但……那杯粥,我覺得還是有問題,他是不是加了什麼東西。能讓我暖和一點的……

我去。我又在自作多情了,他那樣做肯定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他們自己,要是我現在被凍得生病了,他們還得把我從這裏抬下去治病,太麻煩了。

但是……這是什麼東西啊。能讓人身體憑空發熱,不會覺得冷。對身體不會有害嗎?

我把杯子掀開了之後從床上坐起來,穿上鞋,站起來,摸索著跑到那個洞口處。

向外看了看,外麵火光依舊,他倆已經沒有站著了,而是拿了被子在火堆旁相互靠著睡了。

從我這裏看過去。隻能看到他們靠在一起的身體。不能看出他們的雙眼是否閉著,有沒有睡著。主要是我近視眼,看不清。

但我覺得肯定有一個沒有睡,他們得防著我逃跑啊。

我在牆上摸了摸。四周都是一樣的紮手和凹凸不平,完全沒有任何不同之處,我拿腿到處踢了一下。除了在我腿上留下陣陣疼痛之外,別無其他,

我覺得他們之所以把我弄暈一個月之久,就是要把我從家裏麵挪出來,把我家裏的東西搬過來。再爬到山上去,不對,他們還得提前找一個洞,然後跑到這裏來,這裏一個懸崖峭壁的模樣,把我運上來肯定不容易,再幫我把房間布置了一下之後,他們自己退出去,弄些石頭把房間徹底堵上,然後守在外麵。

我的天,這裏一點也不像是石砌的。他們應該是在哪兒找到了一個巨石,直接就把洞口給封住了。

我目測要逃出去。並不容易。

咦,羅加給我吃的藥讓我大晚上醒過來是什麼意思,讓我失眠嗎?還是……我去,又自作多情了。

但現在感覺真的挺暖和的,沒有一點點冰冷的感覺。隔著一個洞看外麵的火光,還真有點鑿壁偷光的感覺,十分溫暖。

我又對著牆壁踢了幾腳毫無反應之後,停止了自己的自殘行為。我看著他熟睡的麵容,很想在地上撿起石頭給他倆扔過去。隨便砸中誰,那至少也是毀容的待遇啊!

我彎腰撿起一塊石頭,在手裏掂了掂,正要朝他們扔過去。

突然想到,要是惹怒了他們,不知道自己會不會過得很慘呢?

報仇要分時刻。我還在他們裏呢。不能呈一時之快而讓自己陷入僵局,我點了點頭,又悄悄把石頭放下。覺得這一刻自己十分聰明。竟然想到了這一層,至關重要的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