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市裏依舊是熱鬧非凡,家家戶戶都敞開大門,微笑著倒不如說是獻媚般招呼阮晗進去。
“星月閣,星月閣……”她自言自語念道。漓城之大是難以想象的,以閣為主的地方更是千千萬萬,要想在這千萬之中找到星月閣,談何容易。
……
“聽說最近問天陵又招生了,人都擠著進去呢。”
“可不是嘛,問天陵可是一等一的練法派,聽說那裏練出來的丹藥,教出來的弟子都會送往漓城中心的紫禁殿所用!”
“可是得先通過考試才行啊。那兒的考試哪兒有這麼容易,怪不得佼佼者如此之多。”
“哎呀,別廢話了,行不行我們看看再說。”
……
公告榜兩旁圍滿了人,對著上麵的招生試指指點點,竊竊私語議論紛紛。那些人的臉都鐵青鐵青,大都皺著眉頭不然就是驚愕的神情,或者麵露鄙夷,得到什麼心怡的消息卻又很沮喪似的,唉聲歎氣。
阮晗一臉茫然,不過她心裏倒是挺好奇的。輕飄飄的走去,問道:
“哎,公子。你知道星月閣在哪兒嗎?”
那位公子表情奇怪的望著阮晗,似乎對她的打擾表示不滿。
“星月閣?你居然問我星月閣?你還不知道吧,星月閣早就不在我們這個小鎮啦,幾年前就給重創,不知在哪兒了。”
“啊,怎麼會這樣,那為何搬遷啊?”
“這我們哪兒知道。不過我跟你說,問天陵是居於星月閣之下的,或者說是同等級,你倒不如考慮考慮問天陵……”
聽到這個消息,有一絲失落,但她還是想看看這問天陵到底是專修什麼的。
從人群裏擠了進去。
望著紅豔紙張上的字體,阮晗的心徹底跌落穀底:問天陵招生,文武雙全,品行謙優者必能通過考試。
也就是說考試的內容跟文、武、品行脫不了幹係,而她隻有品行端正這一優點,其他的可是一竅不通,除開通曉一點封星術之外,並未修行。
人群看到阮晗擠了進去,不知為何都退了幾尺,滿麵嫌棄。
他們神情淡漠,眼裏滿是輕蔑與冷視,嘴上議論個不停。阮晗心裏清清楚楚,自己尚未修行且文理武學是一點也不懂,長的也是弱小。即便麵對這樣的人,麵對他們的蔑視與瞧不起,隻會使心念更加堅定不移。她下意識裏把頭壓的低些,是因為她不想張揚,不想顯示她這份信念。
阮晗為人奇怪,常常說一些別人聽不懂的話,每次下集市來都受到別人的冷眼相待,還好她已習以為常了。
問天陵乃是三大煉丹閣之一:畢露丹、冰雪蓮、長生藥、無風草、火炎蓮、斷腸草、三生花都是問天閣的法師淬煉而成,那是積聚了天地精華的靈丹妙藥,多少人都想占據為己。其次第一大派便是星月閣了。星月閣專修法陣仙術,不過這幾年卻隱沒於世,不再招收弟子。第三大便是那落於海外的海軒司,專修法器暗箭。海軒司移形不定,沒有固定的位置,隻知道它大概中心是成在海上。
阮晗撓撓腦袋,輕輕的走出公告榜。
她心想爹爹跟她說過的話,十五年過後九天玄女一定會出關的,而且自己隻要找到星月閣便可以找到她了,但是而今那人卻說星月閣早已重創,這又是為何?
“這位公子,星月閣在哪兒啊?”阮晗又問。
“星月閣?星月閣重創了,以前的星月閣的位置就是今日的問天陵。”
“為什麼啊?”
“這個原因我們大家都不清楚,隻聽說是九天玄女請命而搬的,具體的我們都一頭霧水。”
“哦,那我知道了。那九天玄女不是出關了嗎?”
“的確出關了,不過她去紫禁殿洗星去了。”
“洗星?洗星是什麼啊?”
鑄劍大哥看著這個呆萌少女又好笑又無奈,竟連洗星都不懂,再看看這穿著,恐怕也是窮鄉僻壤的土包子是了。
“洗星,洗星你都不懂?每一位修仙或者神靈或者煉法弟子都要洗星,但是洗星都要看級別的,修煉到神的身份的洗星比較容易,隻需要把神靈本身的力量再感應一遍,十日之內衝破神靈便可。而仙則就得挑斷一根仙脈,重修仙筋。學法弟子則更加痛苦,要承受萬年引力在體內的反噬,如同烈火焚身,痛不欲生。若是經受不住,可能變成白癡。”
他每說一次,阮晗便心驚膽戰一次,唾沫都難以咽下。
“謝謝,謝謝您了……”
她心裏倒不是很擔心自己,雖然不通那些什麼法術之類,可想到九天玄女所遭受的洗星,心裏便不是一種滋味。
“不行,我不能這麼耗下去,得先吃吃飯,壓壓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