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阮晗臉已憋得通紅,呼吸急促了。熾熱的陽又暴曬著她,她竟如同剛見般平靜、麵色無力、靜脈紊亂氣血更是虛掉了許多。阮傅知道此時已經不能再等了,隻能請求星月閣九天玄女。
星月閣門前的侍衛昂首挺胸站著,身子僵直,絲毫不動。
奴婢匆匆說道:
“小姐,門外有人求見。”
“想必又是圖謀修仙之道的人。”沭天月神色淡然,全神貫注看著書經。
“那見或不見?”
“不見。”
“可是那人說什麼日月同在……那就不見吧。”
“等等,那人長個什麼樣?”
“他應該是上了年紀的老人了,不過他懷裏抱著一個女嬰。”
……
小阮晗的臉色漸漸由熾紅變為蒼白,呼吸依舊急促但臉色卻安詳、安靜得有些發呆。與初見般寧靜的好奇,更擔心這次的平靜:靜的危險,又不哭不鬧。
阮傅眉頭微蹙,手心直冒虛汗。他心裏擔心玄女不救女兒的話可能就熬不過今天了,那當時還不如把她托給富裕家族,也許就不會這般了,但是既然收了此女又讓她處於危險之境的話,心裏像是被牆堵住一般難受。
許久,星月閣的大門緩緩開啟,一束金光將阮傅吸了進去。
“玄女,玄女你總算肯見我了。”首次見到玄女,眼裏不由得一新。但欣喜若狂的是說明女兒有救了。
“我想你找我是為了你懷中的胎兒吧?”
“是是是,小女不知怎麼的一大早就發燒了,而且特別嚴重。”
“我看看。”
沭天月接過阮晗,心中一驚:“這孩子天命不凡,但命裏卻又參雜些魔意,日後肯定是受唾棄的。”
她還是漠然扶了扶阮晗的額頭,說道:
“她出生時可否有什麼異象?”
“這我不知道她是誰的孩子,她是我撿來的。但是我遇見她的那天日月竟同存。”
“嗯。這孩子命裏有光,但是這股光卻又像是無的,一直牽絆著她。遇見她時是怎樣?”
“嗯,初次見麵時她手裏拿著一個像蓮花狀的東西,大放光彩。”
“嗯,我知道了。現在她的情況對於我而言還不算糟糕,隻要我實施法術便可。”
“那好,那好。”
“不過,我這封星術傳內不傳外,若想讓我救她,隻有一個條件:拜我為師。”
“啊,這……”阮傅瞬時怔住。
“怎麼,您覺得不妥嗎?處於對您的尊重,您不同意我也不會強求。就算不用封星術,我也可以救她,不過——”沭天月頓頓嘴:
“這以後會落下病根。等到再複發,誰也救不了她了。”
“這……好,那就拜您為師!”
沭天月把阮晗放在墊座上,手心裏騰出一藍色光暈,徐徐蔓延到她的指頭,接著她舞動手指,藍光也隨之更大更亮。
嘴裏念:
“形成於虛、聚神回魂、鬥誌昂揚、心念不渝、毀天滅地、封星之術!”
她全力把手往前推,這抹藍光也消失在阮晗的身上。
她抱起阮晗,神情依舊從容淡定:
“成功了……隻需調養幾天便可。”
“那謝過您了。”
“不謝。那麼從今日起,我便是她師父了。十五年後,請你們務必下山找我。”
“可是這十五年您在幹什麼?”
“閉關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