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來第一次抬起了頭,環視了一下周圍的人群,忽的她臉上掛上了笑容。然後又看向了窗外在逐漸被夜色吞沒的那片大地。
“我和他認識就是因為這片大地。”她話語裏有著淡淡的甜美。
“那時候我們都還在上學,有一次我去聽了一場我們學校舉辦的晚會,他是最後一個出場的。”她默默的轉過了頭看著大家都很認真的聽她在講,她有些開心。
“他唱的第一首就是剛才我唱的那首“走西口”,很淳樸的西北民歌,後來我知道它叫作“信天遊”,我當時被那種蕩氣回腸的歌聲所迷戀住,我後來都會悄悄的去看他,我知道我可能是愛上他了。”說到這裏她臉上的笑容更加盛了。
“再後來,我鼓足勇氣表白了,他也同意了,就這樣我們在一起了,我們相守了兩年。”她那種幸福感不用多說人們都能感受到。
她停頓了下來,好久沒有繼續說,一個小夥子就站了起來:“那後來呢?”這也是很多人想知道的。
“後來,他因為一些事情被抓了起來,最後還判了刑。這意味他的人生被打死了,被定了形了。”她眼神裏有著哀傷。
“他先是被關到了省城的一所監獄,我經常去看他,那時候家裏人就很不願意我再去找他,可卻並沒有太多阻攔。我想著是等著他,一直等,等到他出來...”
晨輝聽到這些對他來說很是敬佩這個女人,能做到這樣的女人真的太少了。
“可是,最後一次去看他的時候,才知道他被轉監了,說是去勞改...經過我多方打聽才知道他就是被轉到了我們要去的那個地方。”她眼神突然變得尖銳起來。
“我當時就告訴了家裏人要來這裏看他,可是這次家裏說什麼也不同意,甚至每天都看著我,我心都灰了一半了。”
“可是那天我看到這份“號召”,我一下子就興奮不已,我立刻就報了名,然後告訴了家裏,他們拗不過我而且這也是好事,他們又怕我跑去看他,所以就全程陪著我。”她似鬆了口氣,臉上又回複了那縷微笑。
“然後就有了你上錯車的事了?”一個男生替她說出了最後的事情。
她點了點頭。
聽完她的故事,所有人都很敬佩她的這份對待感情的執著,尤其對於晨輝來說是震撼的,這是一份多麼偉大的感情,這個女人又是怎麼強大的奇女子。
沫寒也是深感佩服,再也沒有了那一絲嫉妒,因為她所做的事情讓所有人都會肅然起敬,這是個了不得的女人,她身上有著一種強大的氣質,那種氣質無論什麼人站在她的麵前都會黯然失色,麵露敬畏。
不光是他們,就連站在魏秋慧身前的中年男子都不由自主的眼露震撼與不一樣的讚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