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古至今一國之都強則興盛繁榮,弱則衰敗奢靡,文安城恰是給人繁榮奢靡的複雜之感,當今聖上久病未愈,表麵朝政由太子、丞相一派把持,太子貪歡,興建宮宇、享樂之所,極盡奢華,實則整個朝堂由煜王控製,煜王在多部要位安插人手,朝堂上重大決策皆由煜王掌控。百姓表麵課稅繁重,卻並無哀怨之意,一派欣欣向榮之景。
雖說京城和現代城市比起來小了不知多少倍,但是在這個交通、通訊皆不便利的時代想找到尚書府並順利見到雲琛是件多麼不容易的事情,電視上那些投靠親戚一下子就找到的果然是騙人的,平頭百姓也不可能靠腳力走遍京城大街小巷,不是每個人都知道尚書府在哪,也不是每個知道的人都會告訴你,光摸清尚書府的路就花了兩天時間,穿著粗布麻衣的我知道如果此時直接上去說找雲尚書,定然會被家丁擋回去,也不能硬闖,隻能智取,還好我之前“借”的銀子不少,夠我舒舒服服的找個客棧住好久,隻能慢慢摸清雲琛的出府路線再做打算。
尚雲樓全京城最特別的館子,說它特別是因為除了環境優雅、菜品遠近馳名,它還接待各種階層的顧客,小到一個包子,隻要你在店裏吃飯全都尊為貴賓。當然這裏還是全國消息的集散地,隻要你有一顆八卦的心,總能聽到點什麼。大消息大價錢,小八卦小消費,最有價值的消息當然集中在貴賓雅間。但是爬門頭有風險,這裏也有個不成文的,凡是偷聽被發現的店家會將偷聽者交由被偷聽者處置,死傷不論。我是來飽嘴福的,順便偷聽小道消息,當然隻能聽到那種離譜的小八卦,權當聽個開心,不然會被心事壓得透不過氣。正聽著盡興,突然餘光瞥見一張熟悉的麵孔,猛然站起,竟然在這裏遇見了軒,他一身華服,神情淡漠,仿佛周圍的熙攘和他並無關係,正想衝上去告訴他在他無故告別之後發生的一切,猛然發現他身旁還有一個人,而此人卻是那天“綁架”我的主使,安奈住內心的想法,慢慢坐回去,心裏已經認定我來此朝代必和軒有著某種關係,便不急於這一時相見,免得再被那個綁架犯抓回去。自從遇見軒之後食之無味,草草吃了幾口,便結賬走了。
“銘兒,是你嗎?”隻見一人略顯慌張的從轎子上跑下來,我定睛一看竟然是雲琛,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可銘兒是誰?雲琛有些激動的捏著我的肩膀,直到我喊了一聲疼才鬆開。“姑娘,對不住,是我失禮了。”
“尚書大人,我爹娘讓我來投奔你。”說著趕緊從包袱中取出信物。雲琛看見我手中的玉佩,端詳許久,頗為激動。他平複了心情對我說“孩子,我們先回府再敘。”
尚書府書房中,“孩子你叫什麼名字,你爹娘現在何處?”
“尚書大人,我叫蘇洛顏,我爹娘……爹娘……他們已經故去了,全村人都死了……都死了。”不知為何聽到他問出這句話,我的情緒再也無法控製,淚頃刻間淌滿麵頰,這段時間受的委屈盈上心頭,總覺得雲琛很親切像哥哥,十九歲的我實在無法將麵若二十五六的翩翩公子看做大叔,雖然雲琛已經三十好幾,在這個時代足夠做我這個身體的爹了,我有個大膽的想法,難不成雲琛真的是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