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居突然傳來一陣慘叫聲,還不到一刻鍾,隻見穿著紅衣裳的女子,當場被斃命。
樓上秋來看見這樣的情形,眼神一緊,對著屋中吹了一個口哨。
突然,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一群黑衣人,阻擋著冷戈手下的動作。
場麵頗亂。
一直穩坐泰山的男子,突然詭異的笑了起來。
本來以為見不到佳人,心情不適,現在看來,這些擔憂都是多餘的。
剛剛秋來吹口哨的動作,完全落入了他的眼底。
他想,難道能在這青樓如此囂張,原來是有兩把刷子。
奇聞年年有,貌似今年特別多。
“主公,需要我們做點什麼嗎?”掛耳胡一臉恭敬的走了過來,臉上泛起一陣壞笑。
渾水摸魚,趁亂打劫這種事情,他最在行了。
男子皺眉,將茶杯放下,拿出一條白淨的帕子擦了擦嘴。
“安靜的看戲。”
說完,便不再言語。
秋來拱手站在安笙笙麵前,臉色微微凝重:“三哥,太子下令,殺光所有穿紅色衣裳的人,您看?”
安笙笙剛剛換了一套裝束,一身紫衣羅紗,前麵是束腰的領口,勾勒出完美的身形,腰間係著一根銀蟒色腰帶,乍一看是條做工精致,且價值不菲的腰帶。
其實上麵另有玄機,機關重重。
隻是一般人不知道罷了。
頭上隻有一根玉釵做裝飾。
一看,便知是一位不食人間煙火的美妙仙子。
不過,此刻她的眼神淩厲,眉宇間泛著絲絲殺氣。
“出去瞧瞧。”
冷漠的語氣響起,說著,她便抬腿走了出去。
在她開門的那一刹那,數到視線投了過來,安笙笙眉頭一皺,心中已是不耐,麵色上更是冷冽。
“春來回來,太子殿下莫不是酒喝多了,來這裏耍酒瘋吧。”
安笙笙站在樓梯口,雙手隨意的垂落在腰間,聲音聽不出任何色彩,但,與此同時,在這棟樓裏麵,每一個角落。
都聽到了這句話。
眾人屏息。
紛紛不語,誰他媽活膩歪了,敢跟太子殿下作對。
就是有十個腦袋都不夠砍。
就在空氣中泛著不異常的安靜時,一樓大廳突然傳來一陣不和諧的嗤笑聲。
隻見安笙笙一個眼刀子射了過去。
藍衣男子身子一躍,穩穩地來到安笙笙麵前。
仔細的將她打量一番,然後他做出了一個怪異的舉動,居然對安笙笙行了一個禮。
然後他伸出手:“我是白蘇,請問你就是安笙笙?”
篤定的語氣後麵卻帶著問號,安笙笙白了他一眼,在看看那些白花花的銀子。
隻見她的唇角一勾:“拿這麼多銀子來見我,現在人也見到了,回去吧。”
話語平淡,沒有任何感情起伏。
但是意思卻是很明顯,銀子留下,人可以走了。
叫白蘇的男子低低的笑出聲,雖然這人來的時候凶神惡煞,在安笙笙麵前,卻像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夥子。
笑得有些靦腆,耳根子還不小心紅了些許。
安笙笙被笑得莫名其妙,卻沒有理會他的意思。
畢竟,她不習慣和一個傻子說話。
費腦筋。
“你長得真是國色天香,我可以娶你嗎?”白蘇一臉認真的看著安笙笙。
此話一出,整棟樓裏麵大大小小的人,通通目瞪口呆的看著說話的男子。
罪臣之女,居然有人敢說娶?
就算是贖出去,最多能當一個姨娘或者小妾。
看著這個傻子繼續瘋言瘋語,安笙笙以手掩麵輕咳一聲。
並沒有做任何回答。
她的智商不允許她和一個傻子說話。
絕對不能。
站在她身後的春去秋來瞪著銅鈴般大小的眼睛瞪著白蘇。
這小子活的膩歪了。
居然敢肖想他們三哥。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
長得小白臉就算了,那身板明顯都沒有發育好。
唐詩伸手掏掏耳朵,剛剛的話,他可是如數聽了去。
心中的小九九又開始八卦了。
這裏的新鮮事真是多了。
隨即想到,爺要自己辦的事情,他再次拔出長劍指著安笙笙等人:“將那老婆子交出來,些許咱們太子爺高興了,留你們一條全屍。”
語氣很衝,聽的人牙癢癢。
白蘇看見唐詩如此無禮,當即大喝一聲,一掌劈了過去。
隻見唐詩亦狗吃屎的姿勢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