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子,你還要我嗎。”
“當然要,你的什麼傻話,當然要!”
楚河白桃兩人把張瑩架起來,白桃長出了一口氣,深深的看了楚河一眼,將張瑩推到了楚河的懷裏,楚河自然明白白桃的意思,感激的回了一眼,伸手環抱住張瑩,這下張瑩眼淚更加止不住了,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楚河肩頭的衣服瞬間濕透。
白桃連忙問趙喜道:
“趙喜哥,你兒子呢?”
趙喜此時也反應了過來,連忙看向自己的妻子急道:
“兒子呢?”
提起兒子,趙喜妻子更加泣不成聲,雙眼死死的看向門外,眼淚如同決堤洪水。
刀四此時轉身看向樓道對門,正聽得對門鐵門咣咣直響,顯然有人砸門,刀四兩步走到了門前,伸手拉門,趙喜妻子急喊道:
“……”
心二字還未出口,刀四已經推開了房門,從門後竄出一道黑影,直奔刀四的麵門撲來,刀四不身經百戰,那也是生死邊緣掙紮過無數次的人,情急之下向後一閃身,大手橫掃,一巴掌拍在黑影上,黑影轟然撞在大門上,頓時哢哢兩聲骨頭碎響的聲音,令人牙根發酸。
刀四定睛一看,正是一隻喪屍,但是卻是個孩,看樣子也隻有個四五歲左右,不等喪屍爬起來,刀四大手一探,雙手一掐,正掐在喪屍腋下,將他掐回到了趙喜家這邊。
喪屍臉上身上此時都是一片灰白,雙眼乳白色,嘴角已經發爛了,手腳亂蹬,張嘴想咬刀四又咬不到,在半空胡亂掙紮。
“這……你們還要嗎這個……”
刀四情商絕對在零以下,好在他問出這句話,聲音並不大,瞬間就被趙喜和妻子的哭嚎掩蓋了。
趙喜的妻子用手猛抓自己心口,真正的疼,是難以言喻的。她指甲從胸口雪白的皮膚上刮出道道血痕,張嘴哭嚎卻根本發不出聲音,眼淚中都開始漸漸流出淡紅色的液體,一口悶血堵在胸口。
楚河趕忙朝刀四使了個眼色,刀四這才連忙轉身又把喪屍扔回了對門,咣當一聲把門關死,還趕緊打磨了打磨手……
此時,此景,沒有人能上前安慰趙喜和他痛不欲生的妻子,餘留兩人抱頭痛哭,其他幾人隻好把門窗關緊,能堵上的地方全都堵上,以達到隔音的效果。
看著楚河幾人布置這一切,趙喜的理智也漸漸恢複了,不斷的在妻子耳邊耳語著,趙喜妻子的哭聲也逐漸的停止了下來。
刀四這時候又要站出來句人話:
“趙哥,嫂子,咱們顧死的還得顧活的不是,咱得先走,哭聲這麼大,要是引來的喪屍太多咱都走不了,你們都這麼年輕,抽空再生一個唄。”
話糙理不糙,刀四也沒有惡意,這種時候趙喜和妻子也隻能強打起精神,略帶歉意的看了看楚河幾人,趙喜攙扶著妻子站了起來,先回臥室換好衣服。
楚河這才長出了一口氣,撩開窗簾向樓下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