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荒野賽跑(1 / 2)

楚白二人對視一眼,皆是雙眼一亮,終於肯張嘴了。

楚河繼續用激將的語氣道:

“怎麼報?”

男孩緩緩搖了搖頭,雙眼中的血紅正在逐漸褪去,身體也停止了顫抖。

楚河嘴角微微翹起:

“你叫什麼名字?”

男孩沉吟了片刻,直到雙眼紅血絲完全褪去,才擠出自己的名字:

“關羽。”

楚河看了看白桃,遞出一個詢問的眼神,白桃緊緊的攥著男孩的雙手,點了點頭,楚河將血清晃了晃:

“你跟我們一起,好好活著,就是在為你父親報仇,明白嗎?”

關羽呆呆的看著楚河,又轉頭看了看白桃,接著目光落到了虎子身上,也沒答話,從楚河手中捏住源血清,楚河卻不鬆手,兩人一時間僵持住了。

楚河緩緩的搖了搖頭,關羽卻是緩緩的點了點頭,楚河這才鬆手。

“喝下去嗎?”

羽主動問了楚河一句,楚河長歎一口氣,不知道自己這一世的決定是對是錯,輕輕點了點頭,羽沒有二話,直接仰頭喝了下去。

楚河兩人稍稍後退一步,白桃也鬆開了手,但是兩人認為的情況,並沒有出現。

關羽靜靜的坐在那裏,眉頭緊皺,身體隻是微微的重新開始顫抖,肌肉也開始出現明顯的變化,身高依然是一米左右的少年,肌肉線條卻是接近了成年人,健壯程度雖然比楚河差點,但是臉上稚氣卻未消失,關羽還是沒動,靜靜的一坐,就是五分鍾。

楚河甚至認為這血清是不是過期了?過期到副作用消失了?這子不疼嗎?

五分鍾一過,關羽的眉心鑽出了一個的珍珠。

“簡直牲口……”

楚河雙手抱胸嘟囔了一句,白桃狠狠的掐了他一下。

見關羽開始呆呆的看著麵前的空氣,眼珠輕微的晃動,兩人知道麵板出現了,白桃伸手從楚河的褲兜拿出了那張紙,上前用輕柔的語氣對關羽開始講解,楚河一翻白眼,暗歎這崽子待遇也太好了……

趁著兩人話,楚河和虎子,將整棟樓徹底檢查一遍,殺了三隻喪屍,幾人直接搬到了二樓,二樓就比一樓安全多了,起碼晚上可以睡個好覺。

是夜。

幾人將所有的床都搬到客廳,房間門窗全部鎖死,虎子還是第一次上席夢思床,在上麵來回踩了踩,高抬腿,輕落足,晃晃悠悠尋找著平衡,逗得白桃直想笑。

關羽一直處在半死不活的狀態,不話,但聽話,讓走就走,讓停就停,讓幹嘛幹嘛,如同一具走動的死屍。

末世的夜晚,和白沒什麼太大區別,隻不過更安靜,慘叫聲也更清晰而已。

“謝謝……”

關羽嘟囔了一聲,另外兩張床上的楚河和白桃,同時睜開了眼睛,楚河心道,你子是不是有點忒撚兒遲啊。

沒有人再話,隻留下虎子,在床上臥著,雖然閉著眼,但是圓耳朵不時的顫動幾下,值著夜班。

清晨。

叫醒人們的不再是鬧鍾,更不是夢想,而是餓……還有虎子的尾巴。

楚河將臉上虎尾拿開,翻身坐了起來,白桃和關羽,已經在僅有的一片空地上擺了一張桌子,上麵擺著從冰箱搜出的麵包和快過期的牛奶,兩人都快用餐完畢了。

楚河看著關羽一口一口不聲不響的吃著麵包,心你倒是知道餓。

過了一夜,不知道關羽都想了些什麼,但已不再像昨那樣行屍走肉般僵硬,隻是臉上表情依然不多,也還是不愛話。

六區城市,本就不寬的馬路,早已被堵得死死的,汽車早已成為擺設,三人一虎穿行了幾條街道,趕往北外環路。

隱藏在車輛中間,白桃合上了從民宅搜出的地圖,指了指北環外的野地聲道:

“繼續往北一公裏,那裏有一個鋼廠,應該有我們要的東西。”

楚河看著手中已經卷刃的菜刀,點了點頭,這已經開始生鏽的菜刀隻砍了十幾隻喪屍就已經快廢了,要想在末世生存,一把好的冷兵器必不可少,子彈早晚會用完,而且對二三級喪屍的作用,遠不如冷兵器實用。

楚河緩緩的探出頭,看向兩旁人行道上的大批喪屍,揮手示意幾人跟上,幾人幾乎是蹲著身子,屏住呼吸,挪動著穿行在車輛中間,這條街上的喪屍,比世貿那條街,數量多的嚇人,幾乎每三五步就有一隻喪屍,他們來回穿行遊蕩著。

北環路越來越近,車禍狀況也越來越嚴重,剛才幾人還能在車輛夾縫中穿行,不過眼看著已經到了外環邊上,前方三輛車死死的擠在一起,已經是無路可走了。

楚河隻好把槍從背後抽了出來,隻能用老辦法了,從幾輛車的縫隙中,楚河看了一眼拐角處的一處商家,巨大的落地玻璃還算完好,隻要把喪屍引過去,自己幾人快速的穿過眼前的街道,就可以到野地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