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多冷的刀,在他的手上都將染上熱血。”
“無論多熱的心,在他的刀下都將失去溫度。”
“他睥睨下,萬人敬仰。”
“他仗劍涯,萬古流芳。”
“他有情有義,他俠骨柔腸。”
“他是神的化身,而你,即將看到他的故事……”
……
“楚哥……你能消停一會嗎,不就一泥人嘛,你哪那麼多故事……”
四周掛滿動物畫像的店鋪內,楚河一邊嘴裏神神叨叨,一邊給泥人補色,年輕人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身前,櫃台一樣封閉入口的大桌子上,擺著許多鉗子,鑷子,錘子,有些看起來還是自製的工具,把手上纏著黝黑的布條。
在桌子正中一個泥塑旁放著一個足球大的調色板。
楚河用極的刷子,將桌子上的泥人補好最後一抹紅色,哈哈一笑:
“成了!”
楚河輕輕用手托起底座,揚著嘴角,看著自己的作品。
那是一個異常鮮活的戰士泥塑,執長劍,睜怒目,跨黑馬,就連戰士盔甲上的的紋路和那斑斑血跡,都刻畫的淋漓盡致,再看那黑馬更是極為傳神,似乎隨時都要落蹄於案,踏出沙場一般。
年輕人看著出神的楚河,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從錢包裏拿出二百塊,直接放在了楚河桌子上,從楚河手裏輕輕的接過了泥塑,一邊用禮盒包裝著,一邊嘟囔道:
“就這二百了啊,剩下的過兩再給你。”
聽到過兩幾個字,楚河突然一改平日裏不正經的摸樣,若有所思的看著眼前的年輕人,手指放到那兩張紅票上,緩緩推了回去:
“送你們兄弟倆了,讓我知道樂樂喜不喜歡。”
年輕人一愣,看著一本正經的楚河,一時間有點不適應:
“楚哥你怎麼了?”
“沒事。”
楚河挑了挑眉毛,看了一眼牆上的鍾表已經指向了中午十二點,轉身離開座位向身後的門走去,頭也不回的留下一句話:
“快回去吧,多陪陪你爸媽和樂樂。”
店鋪之中,隻留下年輕人呆呆的看著楚河的背影,又看了看桌上的錢,一頭霧水。
楚河穿過門,進入了自己的窩,緩緩坐在那張已經滿是破綻的沙發床上,看著滿牆的百獸圖片,和滿屋子的膠泥,竹片,棉絮等雜物。
稱這裏為豬窩,非常貼切,楚河卻前所未有的親切。
因為就在這之前,楚河清晰的記得自己帶著虎子在環境艱難的野外和異獸苦戰了許久,虎子首先遇難,自己就眼睜睜看著它如同一個被丟棄的麻包一樣倒在身前,瘋狂的自己失去了理智!殺紅了眼!
最終,自己被一群群喪屍狼死死圍住,一擁而上……就那樣無力的被撕成了碎片。
那些猙獰的表情,那拋撒而出的鮮血,那痛!深深的刻進了自己的腦海,而這一切就像是一場夢。
就在這張沙發床上,伴隨著自己醒來,那末世的一切,似乎都結束了。
但是看著手表的日期,楚河震驚的發現,今正是那個末世爆發的日子,044年4月4日。
三個時前門外的敲門聲響起,楚河回憶徹底複位。
沒錯!
就是這,這一是樂樂的生日,那個有白血病的孩子,那個喜歡泥塑的孩子,那個就住在樓上的孩子,他的哥哥特地找到楚河,為弟弟做一個泥塑,泥塑三前就完成了,隻等待晾幹和補色,今正是來取泥人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