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隻看見陳牛盛氣淩人,落英劍法的殺招即將襲向葉逐流的瞬間,突然動作一頓,接著從刀光劍影中,一個略顯清瘦,十分有骨感的拳頭,正中陳牛的胸口。然後劍影散去,葉逐流英挺的身姿,出現在所有人的視線中。
“我靠,我沒有眼花吧?陳大哥竟然敗了?”先前吹噓的那位陳家弟子,使勁揉搓自己的眼睛,似乎以為把眼睛揉瞎了,就能改變事實一般。
“怎麼可能,那小子隻是武徒五重天,怎麼可能打敗擁有武師實力的陳牛。”陳家弟子中,響起一片驚呼和置疑聲。
陳沐天原本一潭死水的臉,突然泛起一道別人難以察覺的波瀾。
是精神束縛?他是靈者?可怎麼看不出他的修為?難道他的實力和我相當,甚至超過我?那怎麼可能,他看上去才十七八歲,即使還在娘胎裏就修煉,也不可能達到這番境地。陳沐天駭然的雙眼瞪大,隱藏在青色袖袍裏的手,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
這不可能。陳沐天搖了搖頭,可是他剛剛分明施展的就是精神束縛,怎麼卻沒有顏色?難道是白色的?可天下間有白色的精神力嗎?雖然傳說中是有白色的,可那僅僅是在傳說,隻有傳說才出現的,如果現實出現了,那就不叫傳說了。到底是怎麼回事。陳沐天發覺這個在自己麵前一覽無餘的少年,突然變得琢磨不透起來。
“哈哈,剛剛還說他陳家的落英劍法如何如何厲害,卻連一個武徒都打不過,笑死我啦。哈哈。”陳家弟子旁邊的劉家弟子,呆愣了一會兒後,突然爆發出震天裂地的笑聲。
雖然在天帝城中,王、劉、陳三家成鼎立之勢,互有來往,且對外也團結一致。因為除了他們三家,還有許多他們惹不動的角色,比如天玄宗,皇室。但是他們內部裏,還是互有競爭,兩家子弟見麵都是互不對眼。
此時有取笑的機會,哪會放過。
“我看他陳家的武技,也就敲敲乞丐,打打狗。我看他們家的落英劍法武技改成打狗棒法算了。拿出來簡直丟人現眼。”劉家子弟嘴不饒人的取笑道。
陳家子弟一個個被說的麵紅耳赤,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原本看向陳牛還有一些憐憫的目光,馬上變成血紅血紅的,要不是現在陳牛還躺在地上,口吐鮮血,恐怕他們早衝上去拳打腳踢了。
你說你丫的,學藝不精也就算了,連一個武徒都打不過,盡給陳家丟臉。你丫的,就不能悠著點?明知道沒本事還第一個衝上去。陳家子弟惡狠狠的想道。
“哼,你要是行,你上啊。”一個陳家弟子反擊道。不過他話一出來,就惹來一陣更大的哄笑。
“哈哈,哈哈。陳家的人是不是腦袋都被驢的肛門夾壞了,自己實力不行,還敢出來扯大牛,武師的實力卻打不過武徒,現在還要我們出來幫幫他們,哈哈哈哈......”
陳峰偉此時的臉就像潑了一瓶黑墨,陰沉無比,兩家子弟的話,一字不露的進入他的耳中。剛剛還在他麵前吹捧陳牛如何英雄少年的家族宗派,此時全都住了聲,尷尬的圍著他,半天沒有放出一個屁來。陳峰偉的嘴角不自然的扯動了一下。
“劉家族長,既然我家兒子不爭氣,何不派你兒子上去試試,要是打敗了這位少年,得到什麼寶物,我陳家一樣都不要。怎麼樣?”陳峰偉對劉家族長劉田濤說道。
陳峰偉哪裏會把那麼好的肉,丟給劉家去啃。他的眼光雖然不如陳沐天毒辣,可是看出葉逐流不簡單,還是可以的,他話裏說你的兒子,而不是你劉家,就是瞧準劉家的年輕一輩中,比陳牛厲害的也沒有幾個,而劉田濤的兒子劉子旺的實力,更是和陳牛相差無幾,所以才那麼大方的推給劉家。
劉田濤也不是簡單的主,否則怎們可能坐上劉家的族長,陳峰偉能看出葉逐流不簡單,他如何看不出。不過那麼誘人的條件,他也不會放棄。反正即使輸了,也就證明這位少年實力強橫,幫助他陳家正了名分。對於劉家的聲譽絲毫無損。這樣即沒有危險,收獲又巨大的買賣,找都找不到,他怎麼可能會放棄。
“子旺,你上去和這位少年過過招,記住點到為止,不要傷了他的性命。叫他交出寶物就可以了。”劉田濤側頭對劉子旺說道。
說完又對陳峰偉說道:“既然陳老弟這麼客氣,那我就卻之不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