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將近傍晚,一襲涼風吹來,讓天荒山脈裏的蒼天大樹颯颯作響。
葉逐流依然躺在擔架上閉目養神,王仙在一旁停止唧唧呱呱的聒噪,安靜的看著藍天,好像想到什麼,一臉幸福。陳牛三人則在溪邊把抓來的野兔剝皮。
葉逐流睜開眼睛,看著王仙靜如處子般的美麗,怎麼也和真實的她聯係不起來,不過看著看著,葉逐流就想到葉婉兒,不知道婉兒現在在做什麼,她還好不好,有沒有想念自己。一股淡淡的思念在葉逐流的臉上化開。
天漸漸暗下來,一堆篝火在溪邊燃起,烤兔的馨香之氣遠遠的傳開,葉逐流躺在擔架上暗暗咽了幾口口水。這並不能怪葉逐流是一個饞貓,實在是葉逐流已經三天沒有吃一點肉食,整天吃的都是王仙從叢林裏找來的果子。
幾人聚在篝火旁,吃著色香味俱全的烤兔,旁邊陳牛不時吹噓一番自己曾經有的沒的的事情。劉子光一個人坐在離篝火稍遠一點的地方,靜靜的吃著。鄭光則小口小口的吃著烤肉,不時乘王仙低頭吃烤兔肉,偷偷看上一眼,和他的體形一點不符合。王仙吃相就有些不典雅,左手拿著一隻烤兔腿,右手也拿著一隻烤兔腿,兩手連番上陣的往嘴裏遞烤兔肉。葉逐流在旁邊看著經常會有種錯覺,是不是鄭光和王仙兩人投錯了胎。
葉逐流躺在篝火旁,由王仙負責拿一些兔肉給他吃,其實葉逐流覺得自己的傷差不多都好了,可是王仙一直不相信,說葉逐流這是逞英雄。葉逐流無奈下,也就任由王仙折騰。
說來也奇怪,受傷的這幾天,葉逐流發現自己的體內有一股熱流,在傷處流淌。隨著熱流的流動,葉逐流發現自己的傷勢明顯好轉過來。本來按葉逐流以前的身體,胸口斷幾根肋骨,左手臂和大腿眼中燒傷,想要痊愈少說也要一兩個月。可是葉逐流才三天,身上的傷已經好的七七八八,連燒傷處重新長出的新肉的色澤都和原來的一模一樣。
王仙曾好奇的問葉逐流是不是吃了什麼靈丹妙藥,葉逐流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如何能說出個所以然來告訴王仙,於是隻能低頭不語,不過葉逐流想,多半和自己以前身體裏的黑色物質有關係。
晚飯後,冒險小隊住進白天找到的一個山洞。夜晚的天荒山脈絕對不像白天的天荒山脈那樣平安,即使是在外圍,也是危險重重的,所以冒險小隊每日下午都會先找到一個安穩的住處,以備晚上休憩用。
“你們三個,晚上輪流守夜,聽見沒有。”王仙剛進山洞就毫不客氣的下命令道。
“是。”三聲不同的音調齊聲答道。鄭光答得最大聲,陳牛則最小聲,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劉子光的聲音則是不鹹不淡,不輕不重,依舊是雲淡風輕的。
“那仙兒你晚上和誰睡?”陳牛心裏打著小九九的問道。
“當然是和逐流弟弟。”王仙好不猶豫的答道。
“怎麼可以,你怎麼能和他睡一起。”陳牛大叫道。
“為什麼不可以?我不和逐流弟弟睡?難道和你睡?”王仙一臉調侃的問道。
“嗯,沒錯,就和我睡。我堅實的膀臂可以為你遮風擋雨,可以為你避寒取暖。”陳牛一臉理所當然的說道。
“去死。”王仙一腳把陳牛踹出山洞。
“額,那個,王仙姑娘,你不會真的......”葉逐流把王仙和陳牛的對話一字不露的聽進耳中,裝出小怕怕的樣子說道。之所以葉逐流這樣做,主要是不想對不起葉婉兒,雖然自己和王仙即使睡一起也不會發生什麼,可是葉逐流覺得要是葉婉兒和一個男的睡一起,即使沒有發生什麼,自己也會很難過。那麼換位思考,如果自己這樣做,葉婉兒應該也會很在意。
“膽小鬼,我都不怕,你怕什麼,你還是不是男人?”王仙見葉逐流的反應,心裏一絲失落閃過,難道我就不好看?我有那麼可怕嗎?心裏雖然這樣想,可嘴裏卻一如既往的嘲笑葉逐流。
“我是男人是肯定的,區別主要在於是誰的男人。”葉逐流回答道。
“喲,逐流弟弟才十七歲不會就有心愛的人了吧?要知道你王仙姐姐我十八都還沒有。你這可叫早熟你知不知道?”
葉逐流一聲不響的躺在山洞的一塊石頭上,葉逐流知道隻要自己回答,那麼王仙一定會有無窮無盡的話要說,還不如幹脆不作聲。
王仙在一旁見葉逐流不理自己,自覺無趣,於是也找了附近一塊岩石盤膝修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