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茗一舞,給眾人留下了太多的驚豔,就連史官都記載了這一天,西鈺五百二十年春,西鈺流卿公主,用一舞贏得了眾人的驚豔,而當年質子慕容淩,笛聲為配,儼然一副絕美的畫卷。
而當年在場的有一些文人雅客回了自己的府中之後,更是覺得難以忘懷,畫出了一幅幅在民間一直流傳的畫卷,讓民間的人都讚歎是郎才女貌。
桃花節宴會之後,小蕭茗還是經常會去找小慕容淩玩,一晃眼便是兩個月,這兩個月,小蕭茗帶著小慕容淩在皇宮裏麵玩,有的時候,她甚至帶著慕容淩出宮,溜到大街上玩,人人都以為,慕容淩隻是一個沒有權勢的質子,隻知道跟在他們西鈺嫡公主的身後……
可是,根本沒有人知道,慕容淩其實有習武,也曾跟著北慕的將軍習武,比起那些嬌貴的世家嫡子們,不知道厲害了多少。
“阿淩,你會不會一直待在這裏?”這日,小蕭茗坐在河邊,小腳丫在河裏晃來晃去,盛夏的陽光撒下,樹蔭下的兩人嘴角帶笑,可是小蕭茗的眉間,卻帶著淡淡的憂傷。
小慕容淩微微一愣,眼眸微微抬起,正好對上小蕭茗的雙眸,清澈的不帶著任何的雜質。
良久,小慕容淩都沒有回答小蕭茗,因為他知道,他不可能一直待在這裏,早晚有一天,他會離開。
“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早晚會離開。”小蕭茗眸光淡淡,看向遠方的河畔,泛著淡淡的微光。
良久,慕容淩還是不說話,那一刻,他多麼希望,時光能永遠的停留在那一刻。
“謝謝你,對不起。”不知過了多久,小慕容淩才慢慢的開口,小蕭茗眸光微變,然後淡淡開口道:“你其實不用說對不起的,因為我知道,是我把你拉進我的世界的。”
看著小蕭茗臉上的愁容,年少不知愁,可是他們也能明白,離別的傷痛,少年時,我們隻知道歡喜,知道離別,卻不知,愛情的種子早就已經悄然種下。
又是一個多月,盛夏的腳步慢慢臨近,日子越發的炎熱了,知了在樹上不停的唱著歡歌,可是小蕭茗耳中,卻是異常的煩躁,因為今日,北慕來人了,說是要接走他們的五皇子。
“母後,這個時候,阿淩是不是該走了?”小蕭茗躲在君若歡的懷中,有些委屈的輕聲道。
君若歡能感覺到小蕭茗的不舍,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緩緩開口道:“卿兒,你要知道,相聚終有一別,如果你們有緣,是會再相遇的。”
“我不!我要跟父皇說,我要讓父皇把他留下,父皇一定會答應我的!”小蕭茗的情緒忽然間爆發了,甚至幾乎很少流淚的她也開始哭泣,君若歡看著有些心疼,可是這個時候,不能允許她這樣任性。
“茗兒,你如果強行將阿淩給留下,他就沒辦法回家,那樣,他也會不開心,這樣的情況是你想看到的嗎?”君若歡語重心長的說道,她不希望自己的茗兒被寵的無法無天,有的時候,她也希望,茗兒可以理解人世間的離別,因為總有一別,沒有永遠的相聚。
蕭茗的眼淚慢慢的止住,抽泣的看著君若歡,“母後,我想去送一下阿淩,可以嗎?”
君若歡點點頭,開口道:“走,母後帶你去,現在阿淩已經已經到了十裏送君亭了。”
話落,君若歡便拉著蕭茗朝著西鈺的十裏送君亭而去,待兩人到的時候,小慕容淩一抹藍色的身影,讓蕭茗一下又紅了眼。
“我還以為等一天,茗兒也不會來。”小慕容淩看到蕭茗的時候,嘴角挽起一抹淺淺的笑容,笑著說道。
小蕭茗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努力的扯出一抹笑容,開口道:“你走,我自然要送。”
慕容淩揉了揉小蕭茗的頭發,然後輕聲開口道:“茗兒,等我。”
僅僅四個字,卻讓小蕭茗再也忍不住的流淚,一下便撲進了小慕容淩的懷中,這是她今生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撲進了慕容淩的懷中。
“我要走了,你莫送。”話落,小慕容淩轉身離開,小蕭茗卻也沒有追出去,隻是淡淡的看著,看著,看著那一抹身影慢慢的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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