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茗對麵的君卿看了一眼蕭茗手中的雪魄,她是認得雪魄劍的,那劍她也隻在劍譜中見到過,從來沒有見過真的,不過自己的情君劍雖然不比雪魄,但是自然也不會差,她隻能這樣安慰著自己。
蕭茗拿出雪魄劍之後,足尖輕點,便立刻淩空而起,彈劍飛花之間,蕭茗的身子帶著劍像一支離弦之箭一般,直直的朝著君卿而去,君卿猛地回神立刻拿起情君劍,以情君劍為支柱,淩空而起,成功的避開了蕭茗的進攻,也不禁吐了一口冷氣,剛剛她若是再反應慢一點,恐怕蕭茗的劍,就會刺進了自己的胸膛。
蕭茗刺過去之後,雖然沒有命中目標,但是卻以劍為力,用劍輕點地麵,頃刻之間便彈出萬千飛花,一瞬間刹那芳華!
眾人皆驚豔的看著從蕭茗的雪魄劍劍尖而彈出的飛花,一時間睜大眼睛,滿臉驚訝的看著這人間盛景,飛花之間的紫衣蕭茗,足尖在劍柄之處轉了一個圈,在這麼輕薄的劍之上旋轉,可見輕功之厚。
君卿回過神來,執起情君劍,足尖輕點,便朝著剛剛旋轉的蕭茗而此去,刀刃之淩厲,讓眾人都倒吸了一口氣。
電光火石之間,蕭茗的身子直直後退,而君卿的劍,似乎再怎麼往前也刺不到蕭茗半分,到了試煉台邊的時候,蕭茗一個旋身,細手勾起還在台上立著的雪魄,再次旋轉,舞動著朝著君卿而去,如果說,君卿的出招是狠辣而淩厲的話,那麼蕭茗的出招,無疑是一場視覺的盛宴,讓他們都移不開了雙眼……
蕭茗刺來的時候,君卿猛地下腰,險些沒有避開,可是就在她還沒有回神的時候,蕭茗竟然又以極快的速度折了回來,那一襲紫衣帶著雪魄劍上的飛花,頗有一種天女散花之感,一時間讓她也晃了神,待到君卿反應過來的時候,蕭茗的劍,已經指在了她的喉嚨處,從開始到結束,她就隻出了一招,而蕭茗,僅僅用了三招,便將她打敗!
眾人看著被蕭茗打敗的君卿,不禁縮了縮腦袋,早知道,君卿的武功已經是他們這些小一輩中的翹楚了,如果君卿都沒有在蕭茗的手中過了三招的話,那她們恐怕也是一樣的下場。
蕭茗收劍,一雙冰冷的雙眸淡淡的看著君卿,冷聲道:“你可是還有什麼話好說?”
君卿手中的劍,不受力的脫落,待劍落下地麵之上,發出“咣嘰”一聲,君卿無力的看著那從自己手中脫落的劍,一雙眼睛之中盡是絕望,她輸了,輸的一敗塗地!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就是因為你是嫡出,便否定了我這麼多年的努力,為什麼我明明那麼用心的學習武功,卻不及你的一分,為什麼,難道我是庶出,就天生低賤嗎?難道因為你是嫡出,便有了上天所有的眷顧嗎?”君卿有些失控的說道。
眾人都屏住了呼吸,等著蕭茗的回話。
“我身染涼寒之毒,十五年,備受折磨。”蕭茗緩緩開口,君卿的眸光猛然看向蕭茗,涼寒,天下至毒至寒之一,蕭茗竟然生生的承受了十五年!?
話落之後,蕭茗接著道:“每一年,每一個月,小的時候,是母親為我壓製,後來是我的師父,後來是我自己……我也從來沒有怨過誰,反正這是打娘胎裏便帶出來的,我也無能為力,隻能接受。”
沉默了一下,蕭茗接著說道:“因為涼寒,我不敢掏出自己的一顆真心,因為我怕不知道什麼時候,或許我就死了,因此,我傷害了他一次又一次,看著他為我受傷,為我武功盡失了一次,而那個時候,我又承受了多少?”
君卿的雙眸染上了一抹悲戚,隻聽蕭茗又到:“後來,為了祛除涼寒,但是我知道,我很有可能便死了,那時的我,葬送了自己一生的幸福來推開自己最愛的人,我又何其無辜,明明這不是我的錯,可是我卻不能與他廝守。”
“隻是後來,他的出現,打破了我所有的防線,可是就在祛除涼寒的時候,我一度以為,自己要死了,那種生不如死的感受,你又可曾感受的到?”蕭茗反問道,君卿一時無言。
“那種骨肉分離之痛,那種撕心裂肺之感,你又如何得知,可是你知道,造成我這十五年悲哀的原因,是什麼嗎?”蕭茗的聲音忽然輕了很多,忽然淡了許多。
君卿看著蕭茗,隻見蕭茗指著台下的所有人,緩緩開口道:“因為我娘是嫡出,所以她隻能待在這裏,但她固執的選擇離開的時候,是君家,在她的體內中了涼寒!將她的一生武功葬送!而後來,又因為懷上了我,所有的涼寒便都轉移到了我的體內,就是因為嫡出,造就了我與我母親的悲哀,若不是我母親武功盡失,又怎麼可能會在西鈺的滅國之災中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