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沈鯨《雙珠記.真武顯應》:“山中有真武廟,金殿壓雲,玉壇和月,誠是嶽宗靈宅。素聞此神感應,不免上去禮拜一番。”
……
“老頭你一撒手走的幹淨利索,留下我一個人,這可如何是好?”
張笑把老道士入葬,填上了最後一捧土後不由四顧心茫然,這個一窮二白的道觀隻有一個小院一間10平米的主殿和一個更小的臥房,臥房同時具有廚房臥室等一係列生活作用。從前有老道士的時候,自己不用愁衣食住行,自有老道士下山解決。老道士總是個有辦法的人,老頭雖然不會念經,法術什麼的更是隻存在於張笑偷摸看的三流玄幻小說裏。但是老道士每次下山總歸會滿載而歸,一隻燒雞,幾捧米,或者黑色道士服。張笑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道袍,這大概是自己身上唯一值錢的東西了。
咕咕,張笑知道是自己肚子餓了。平時生活清貧一日隻有兩餐,張笑往日最大的夢想就是像山下的人一樣,一日能吃三餐。張笑想,那大概是最幸福的生活了。但是今天忙著把老道士下葬,還沒來得及吃飯,日近正午難免有些餓了。但是張笑毫無辦法,他就像個無能的啃老族一樣,除了等老道士做飯他自己沒有食物的來源。
這又能怪得了誰呢?
張笑暗想老道士彌留之際問自己有什麼想要的,張笑現在想想有些哭笑不得,難道不應該是我問老頭他有什麼未完成的心願嗎?怎麼主賓關係倒了,就算如此也就罷了,明明應該問問老頭,下山怎麼獲得生活用品的來源或者渠道。但不知怎麼想的,自己說了風馬牛不及的另一句話:
“給咱道觀留個名號吧,響當當的名號”
張笑當時覺得總得有個名號,響當當的名號,起碼證明老道士來過,見過,活過。不為別的,隻為老道士把自己這個孤兒養大之恩。總得給老道士這一輩子唯一留下的道觀留個名號,是當時他唯一的想法。
張笑還記得老道士當時混濁的老眼清澈了那麼一瞬間。臉上的表情有意外,也有終於等到的那種欣慰。當然也可能是自己悲傷過度的錯覺,畢竟當時自己也哭的淚眼婆娑的。
“非真武不足當”這就是老道士最後的遺言。
所以這座道觀就有了第一個名號:真武觀。
那我就是真武觀主了。
張笑感覺觀主的名頭並沒有用,起碼不能填飽肚子。
得下山去了,找點吃的。已經餓壞了。張笑揉揉肚子,畢竟自己還是個18歲的少年,正是長身體的時間,需要營養。
張笑起身,老道士葬在院後,他穿過正殿,習慣性給殿裏的天尊像一禮。“天尊,以後就是咱倆相依為命了”
張笑直身而起,也不知是太餓了,還是直身太快,他眼前一黑,一頭栽在道像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