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吳靜怡進行秘密調查,沒想到才半天的時間,居然已經調查的那麼清楚了。
“托尼在上海有一個情婦,舞女徐曼可,托尼非常迷戀她,在她身上花了大把大把的錢,而且一些不方便自己出麵的事,也全部讓徐曼可幫自己打點。”吳靜怡繼續說道:“徐曼可懂意大利語,接觸了大量托尼的生意,所以對托尼的底細很清楚。
上午,我買通了徐曼可家的老媽子,走進徐曼可臥室的時候,她還沒有起床,我在她麵前放了一把手槍和十根金條,讓她自己選擇。徐曼可是個聰明人,她選擇了十根小黃魚,然後交代出了一切。”
孟紹原歎息一聲:“所以女人啊,不值得信任……”
嗯?好像有殺氣?
孟紹原看到了吳靜怡冷冰冰的目光,趕緊改口:“不全是不全是,吳助理,你和那些女人不一樣,啊,不一樣,辦得漂亮。”
吳靜怡冷哼一聲。
孟少爺的嘴,騙人的鬼!
不光如此,吳靜怡還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文件,讓徐曼可在上麵簽了字,按了手印。
那是一份軍統效忠書。
也就是說,徐曼可從那一刻開始就變成軍統的人了。
不管她樂不樂意。
一入軍統,終身特務!
女人狠起來,可怕啊。
身邊有這麼一個助理,孟紹原也不知道是值得慶幸,還是應該害怕。
“立刻通過徐曼可,密捕托尼。”孟紹原做了決定。
“孟主任。”吳靜怡提醒了一下他:“托米是外國人,而且現在政府和意大利有著合作,這件事情恐怕有些棘手啊。萬一泄露出去……”
“所以我說是密捕。”孟紹原胸有成竹:“別讓人家知道不就行了?”
他怕個屁。
10月底了,還有幾天時間,意大利就要加入到德日“反工產國際協定”中,然後會迅速和中方停止一切合作。
到了那個時候,他對國民政府的用處就幾乎沒有了。
再說了,自己密捕托尼,又不是要用他來打擊日特機關什麼的,而是別有用處,很大很大的用處。
“知道了,我立刻去準備。”吳靜怡說到這裏,想到了什麼:“我大場陣地丟失,我軍全線退守滬西,我各行動小隊,一部留守敵後,繼續遊擊作戰,其餘大部也跟隨退回滬西。要不要做特別指示?”
“命令。”孟紹原的表情一下變得嚴肅起來:“留守敵後小隊,迅速潛伏,不要貿然對日軍進行襲擊,避免不必要的損失。其餘各部,輪換分批進入租界進行二次修整。並且開始著手準備上海淪陷後的工作。”
誰都能夠看得出,上海淪陷已經是遲早的事情了。
“上海即便淪陷,也要把租界和日控區連成一條線,進退自如。在日控區的兄弟,一旦發現情況不對,立刻撤入租界。”孟紹原冷笑一聲:“公共租界,是我們的公共租界。吳靜怡!”
“到!”
“我任命你為軍統……那個……蘇浙別動隊特別支隊大隊長,我所隸屬各行動隊,統一歸你指揮。”
吳靜怡撇了一下嘴。
蘇浙別動隊一共隻有五個支隊,什麼時候有了特別支隊?
又是他孟少爺自說自話成立的。
大隊長?
說的好聽。
無非就是協調他孟少爺麾下所有特工,為他們做好保障、後勤服務,為日後的對日工作進行全方麵的服務而已。
孟紹原兵強馬壯,到處搶人,那麼多的特工,以後恐怕有得她吳靜怡傷腦筋的了。
“對了。”孟紹原忽然想到了件事:“四行倉庫那裏怎麼樣了?”
“謝晉元的一營?”
為掩護十萬大軍西撤,25日前,我軍全線反攻,使日軍不明意圖。此時八十八師師長孫元良受統帥部命令選派一位堅定果敢的軍官,率領一支小部隊據守要點,擔任掩護。並要求堅持一定時日,以爭取即將召開的九國公約譴責日本侵略行徑,同時期望引起國際輿論對中國抗戰的關注、同情和聲援。
執行這一艱難而危險的任務,唯有勇敢機警和抱定必死信念,方能完成。
孫元良師長考慮再三,鄭重選擇後,命令謝晉元率領524團一營斷後掩護。
孟紹原沉吟一下:“想辦法派人通知謝晉元,我軍統負責幫他們打通一條撤退通道,讓他們在完成任務後,能夠安全撤到租界。”
“明白了。”
“那去吧。對了,對了,你的十根金條哪來的?”
“你的啊?”
“我的?”
“我問許成波去拿的。”
我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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