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王府的馬車在經過百姓的重重包圍下總算行駛在了錦城的官道上,憐星瞪著大眼幽怨的望著陵川,墨綠色的獸瞳閃著幽光,讓陵川感到頭皮發麻。
慢條斯理的將手中的茶杯放下後,陵川終於受不了了,開口道,“憐星,你怎麼了,一副被人欺負了的樣子,不知道的呢,還以為是我欺負你了呢。”
“…我看誰欺負我家小姐!”憐星猛的站起身,卻忘了這是在馬車裏,於是……
“砰——”
“哎呦!”馬車裏傳來憐星的一聲痛吼,嚇了車夫一大跳。
“郡主,碎星姑娘,憐星姑娘,你們沒事吧?”門外傳來馬夫關心的聲音,碎星賞了憐星一個水靈靈的白眼仁後開口道,“劉叔,無礙,是憐星自己起身撞到頭了,太後壽宴要遲了,加速趕路吧。”
“好勒!”馬夫見車內的人無恙,揮起馬鞭就往馬身上抽去,馬吃痛跑的更快了。
話說憐星碰到頭後,又聽到碎星一段“無情”的話,當即扭頭,嘟起小嘴,說,“你們都欺負我,我不跟你們玩了!”
聞言,碎星撇了撇嘴,隨即扭頭擔憂的望向陵川,欲言又止。
馬車裏一時竟寂寥無聲。
……
良久,碎星才開口道,“小姐,你為何要參加這次宴會?”她記得,小姐以前最不喜歡的,就是這些聒噪的,虛偽的宴會了,所以,不管是誰邀請她,她都不會去,可是今天……
憐星也湊過來幫腔,沒心沒肺的她早忘了剛才發生的事,“小姐你今天是怎麼了?”
“……”陵川從桌子上端起一杯茶,呡了一口,眸光閃了閃,答複到,“心血來潮。”
“小姐!”碎星憐星著急的輕呼,她們與陵川朝夕相處,怎麼不知道這是在敷衍她們的話。
陵川默默把頭扭到一邊。
車裏又開始了一陣詭異的寂靜。
……
元昊九年九月十七日,是錦國太後梁氏的壽辰,新帝皌辰大擺宴席,邀請各國參加,不僅僅是為了祝願自己的母後,還為了與各國打好關係,思及此,這個宴會便不能遲到。
可是,即使陵王府的馬再好,跑的再快,陵川還是遲到了,不僅如此,還在門口被擋了。
“喂!看清楚點,我們是陵王府的馬車,你攔我們,就不怕皇上治你罪嗎?!”無可奈何下,憐星不得不拿出身份來壓人。
“不拿出令牌,不讓過。”皇宮門前的侍衛有點為難,不是他不讓過,隻不過上頭下了死命令,各國使臣在宴會中,若是讓一些刺客混進去,傷了貴人,輕則受點皮外傷,重則,是要他們全家掉腦袋的呀!
“你!”憐星氣的鼻孔朝天,卻聽到馬車裏一聲空靈的聲音道,“憐星,給他吧。”
“小姐!”憐星氣極。她明明想好好罵罵這個不開竅的侍衛。
“憐星,不要為難人家。”陵川在馬車裏皺眉,憐星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潑婦’了?
“是!”憐星不甘心的翻身進了馬車,與碎星深深對視一眼後接過陵川遞給她的令牌後又翻身出了馬車,當拿著令牌給侍衛看了一眼後,憐星驕橫道,“還讓不讓我們通行?”
“讓,郡主請。”侍衛苦笑,唉,真真是個可愛的丫頭。
“哼!”憐星哼了一聲,進了馬車,不再理那個侍衛。
陵川則撩起,望著天邊的一抹戾氣眯起了眼,這個宴會,注定是不平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