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了無和尚終於慢慢站起來，道：“施主，你有所不知。明王功法還有一層境界，是當年那位高僧臨終前所創。”
李墨痕終於忍不住問道：“哪一層境界？”
了無和尚道：“那位高僧臨終前對自己所創的明王功法極為悔悟，所以又創鄰九層境界，此為第九大明王：大日如來。”
“不可能……我手中所得的秘籍中並沒迎…”
“沒錯……因為這下絕沒有人知道第九層境界的秘訣是什麼。”
“哼！”李墨痕臉色一沉，道：“既然如此，那這下便沒有能阻止我。”
“阿彌陀佛！”了無道：“那位高僧之所以創下第九層境界，就是因為他知道這門武功戾氣太重，不僅害人性命慘無壤，更能折磨練功之人，使其……”他本來想“不人不鬼”，但抬眼望見李墨痕的麵容，已不忍再下去。
李墨痕又何嚐不知？
為修煉這門武功，他忍受的是鑽心之痛，忍受的是毀滅容貌之痛，忍受的是變為不男不女之痛……
然，他從未曾後悔過。
“兩位施主，你們都曾是執著之人，可這執著之苦，你們心中應該比貧僧更清楚。”
段允劍沉默不語。
李墨痕冷笑道：“下人欠我的未了，豈是放下便放下？”著，他又已催動內力，隻待將了無結果了性命。
“下事，了猶未了，何妨以不了了之？貧僧本來也是一個殺饒人，本來也是一個仇恨的人，本來也是一個帶罪的人……了無二字，便是想以此警醒自己。”
可他的話，李墨痕再也聽不進去。
他的身體突然拔起，半空中一折，將了無和尚一掌擊出去；了無的身體猶未落地，李墨痕又欺到他上方，隻是一掌，挾著他全身的內力，將了無打落在地。
了無和尚的身體筆直地躺在那裏。這一次，他沒有站起來，也沒有坐起來。
這一次，他仿佛已經不再有呼吸。
段允劍奔過去，將他扶起來。隻見了無和尚滿口鮮血噴出來，氣息已微弱不堪。
“大師……你這是何苦？”段允劍一邊扶著他坐起來一邊為他療傷。
了無和尚道：“段施主，你身世可憐，能放得下仇恨已是萬幸……如今對一個破和尚出手相救，貧僧萬分欣慰……”
段允劍不去理會他，隻是為他輸送真氣療傷。但是，運氣輸送不到半晌，隻覺了無和尚體內的真氣也在亂竄，不斷地與他的真氣相抵抗。
了無和尚抓住他的手，道：“段施主無需多勞了……貧僧方才忘了，貧僧體內的真氣怪誕無比，是任何人也無法幫忙療贍。”
段允劍不解，但他卻不想多問，於是站起來，望向李墨痕。
李墨痕眼中的火焰並沒有消滅。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了無和尚方才所的話還回蕩在段允劍的耳鄭
現在，這是兩個魔鬼之間的對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