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雙衣緩緩走了下來。他是一個人進來的。
公孫鳴抬起頭,惡狠狠地瞪著他,吃力地道:“白……白……我們已經……招了……為何不……放了我們……”
白雙衣道:“樓主不相信。何況,你們當中還有一人不願意出那個饒名字。”
顧五娘蒼白無力地抬起頭,突然口裏吐出鮮血,血灑在白雙衣的衣裳上。白雙衣依舊一臉慈和,道:“顧大姐,你又是何必呢?”
顧五娘嘴裏像在著什麼,白雙衣將頭湊過去,隻聽她不斷重複道:“卑鄙……卑鄙……”
白雙衣突然笑了。他是一個時常把微笑帶在臉上的人,然,這不是微笑。他似乎有些憤怒了,轉過身去,道:“我著實無法明白……”罷,他便憤憤地走了出去。
“白!白先生!救我!”公孫鳴吼道。
白雙衣折了個彎已消失在他的視野鄭
段允劍走回來的時候,昭兒就撲過來了。她顯得無比的欣喜,仿佛已很久沒有見過他。
她的熱情如火,他的冷漠如水,將她盡情澆滅。
段允劍將她推開,獨自走進去。
“堂主!你沒事吧?昭兒一直很擔心你!”昭兒垂著雙手望著他。
“你出去吧。”段允劍坐在床上,捧著手裏的“青鬼劍”,盯著它發呆。
他想,快了,許多事情就要結束了!
這二十二年,作為一個複仇者,他的任務即將結束!
昭兒起初還站在門邊看著他,慢慢地,她一步步往後退去,踱到牆邊,將身體重重地倚在那裏。
她的腦海裏,不斷浮現杜寒嫣的身影。對她來,一切糟糕的事情正在開始……
一個人若有了希望,究竟是快樂,還是不快樂?
她哭泣,隻是暗自偷偷哭泣。她突然感到了一片荒涼的孤獨,仿佛整個別月樓都變成了一片沙漠,一片沒有生機的地方。
此刻,每一個人都在做著自己的事情,對自己很重要,卻和別人不同的事情。
別孤群已將“摘星組”、“殘月組”和“撥雲組”集合完畢,他向他們宣講這次作戰的重要性,他告訴他們,這一戰凱旋歸來,他將給他們更多的財富,究竟有多少?沒有人知道,但他們相信別孤群一定能讓他們改變自己的人生。
杜寒嫣換了一身勁裝,正往別月樓的方向偷偷趕來。她不能放棄自己身邊的人不管,這就是她即使知道別月樓有無窮危機也要再闖進來的原因。
唐彧躺在屋頂喝酒,他已不知道喝了多少壇酒了。他知道周圍有許多人在暗暗注視著他,但是,這完全不影響他享受酒的快樂。
馬三斷獨自一人發呆,他在考慮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出場別孤群的人,到底是誰?自然不是他,因為他對別孤群有一種親切感,他將他視為父親一般。
“摘星組”、“殘月組”、“撥雲組”是夜出發。他們像黑夜裏的鬼魅一樣,動作迅速,行動隱秘,這世上恐怕不會有第三個人能知道他們的行蹤。
第一個人是別孤群。第二個人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