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雲霞將易婉珠扶起,一邊關心一邊低聲道:“劍兒呢?”
易婉珠道:“我已經讓他藏起來。他的傷勢並沒有完全恢複,怎會是他的對手?”
慕容雲霞道:“此人內力雄厚非比尋常。你也要心。”
易婉珠微微一怔,心中滿是感動。
兩人一齊衝入後院來,卻見李墨痕像發了瘋一般,雙掌左右揮打,竟將木房毀了大半,又將院中的一棵榕樹也拍斷在地。
他停下來,道:“你們若不將段允劍交出來,我便將此處燒成灰燼。而且……”著,已轉過身來看著易婉珠和慕容雲霞,道:“你們也將死在這裏。”
“阿彌陀佛!”慕容雲霞卻是雙手作十,道:“施主,何必過於執著……”
易婉珠亦是一臉平靜地望著他。
仿佛這兩人完全沒有怕死之意。易婉珠不怕死,是因為她是一個母親;慕容雲霞不怕死,是因為她心如死灰。
但李墨痕知道有人怕死。這世上縱使有不怕自己死的人,卻一定有怕別人死的人。
所以他知道段允劍遲早會出來。
李墨痕雙腳一點,閃到易婉珠麵前,一掌向她身上拍去,易婉珠一掌還迎,可惜她內力豈能與李墨痕相比,但覺手臂發麻,人已跌了出去。
慕容雲霞斥了一聲:“住手!”此時人也閃至,一手去抓李墨痕,另一手徑往他腰間打去。李墨痕始料未及,急忙中將慕容雲霞一腳踢了出去。
慕容雲霞也跌出數丈之外。她正欲爬起來,但見麵前有一片青脆之色閃過。
她定定地望著這一片青脆之色。原來,那是一塊佩戴於李墨痕腰間的玉佩。
這一塊玉佩,她再也熟悉不過。
慕容雲霞微微顫抖著手,隻欲伸出去抓那玉佩。此時,易婉珠又躍到李墨痕麵前,與他廝殺起來。
然,易婉珠隻與他交了不到十招,已被一掌推出數丈外。李墨痕欺上前去,一手將易婉珠提在半空中,催動內勁喝道:“段允劍!你若再不出來,我便將這個地方夷為平地!”罷,左掌催動內力,隻欲往易婉珠拍去。
“唰!”隻見半空中飛來一顆石子,竟如電一般飛快。李墨痕伸手將那石子抓住,輕輕捏成粉碎,道:“你終於出來了?”
段允劍閃到慕容雲霞身後,將她扶起來,對李墨痕道:“你我的恩怨與他人無關。”
“哈哈……”李墨痕笑道:“你也知道你的恩怨與他人無關?”著,他將幃帽摘下,將那張不人不鬼的麵孔露在眾人麵前。
慕容雲霞全身顫抖,喃喃道:“他……他怎會這副模樣?”
段允劍道:“這是修煉明王神功的後果。”
慕容雲霞自然聽過這可怕的武功,但是她也曾以為那隻是傳。眼看一個人變成這副不人不鬼的模樣,心中不忍唏噓。
李墨痕冷哼一聲,將易婉珠拋在半空,隻欲一掌取她性命。但見此時,數枚銀針飛至,李墨痕雖有雄厚內力,卻也擔心這暗器中有毒,是以猛然疾退。
但見銀針飛過之處,一條人影閃過,在半空中將易婉珠接住。
段允劍見到這個人影時,心中有無窮無盡的激動,眼中噙著淚水喊道:“寒嫣!”
杜寒嫣將易婉珠扶到一邊,含著淚笑道:“段,我就知道你不會有事!”
段允劍道:“你這些去了哪裏?我找得你好苦!”
杜寒嫣道:“來話長,段,我們先打敗他再!”每每看他眼中滿是擔憂的模樣,杜寒嫣總覺得他像個孩子,總是既心疼又覺得有幾分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