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誠在等他的回應,但段允劍卻繼續向前走去。這世上從來就沒有人可以阻止他。
司空誠的刀還懸在半空,待段允劍走了數丈遠,終於道:“你要找的人並不在這裏。”
段允劍停住腳步。
“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到時候在南山之巔,帶著你的劍來找我。”
“她在哪裏?”
“想必你進來的時候已經看過那座石碑。”
段允劍知道,那方刻著“妻別暮雪之墓”的石碑,仿佛一個幻影立在那裏的石碑。
“石碑往前一尺有一個機關,你要找的人就在下麵。”
聽完他的話,段允劍走到門外,縱身躍了出去。
司空誠默默地看著他,心中升起一陣激動。從現在開始,他已經在等,在期待“劍神”的傳人與他決一高低。這一刻他已等了太久。
“他的劍有多快?”司空誠喃喃低語,踱到窗邊看著樓下激戰的場麵,然後縱身從木窗躍了下去。
他躍到李墨痕身後,靜靜地看著他。
李墨痕的手中並沒有兵器,但他的雙手卻比任何兵器都可怕。
“鏟除魔教!”站在他麵前的是一個約莫五十餘歲的長者,他身後跟著二十餘名弟子。
李墨痕睨了他一眼。
這長者憤道:“我們泰山派今就要為武林除害!”
原來,這長者正是泰山派的三大長老之一玉衝子。泰山派三大長老劍法高明,雖內力稍遜於其派掌門,但劍法卻難分伯仲。
玉衝子話剛完,身子已欺到段允劍麵前,長劍橫空一斬,誓要取人性命。李墨痕卻是不閃,身軀“突”地一聲欺近,一掌反拍,將玉衝子打飛出去。
玉衝子強忍疼痛,半空中施展輕功折了起來,雙臂迅速將長劍一彈,隻見他的劍雖脫離他的手,卻在半空中不斷遊走。
這一招正是泰山派的劍法絕技“泰山十八盤”。
“人隨劍走,九曲十八彎,五步殺一人,十步一回身,一回奪一命!”玉衝子的身影已落入劍影鄭這一招奇幻無比,令人觀之大為驚歎!
“當當當!”便在此時,眾人聽得幾聲清脆的聲響,玉衝子瞳孔一縮,臉色已慘白無比。
劍已斷!
他的身軀仿佛一棵被折斷的樹木,從半空中跌下。
泰山派弟子們衝上去扶住玉衝子,玉衝子借著弟子們的力氣緩緩站起來,道:“快走……”
口中的字還未完,李墨痕又輕輕閃來,一掌輕輕放在玉衝子身上,將他內力吸了過去。
隻一瞬間功夫,玉衝子雙目血絲暴漲,皮膚皺如幹柴,人已昏了過去。
泰山派弟子慌作一團,分別散去。
李墨痕微微一笑,又轉向另一邊,隻見麵前站著八名和桑這些僧人年齡大概相仿,皆是花甲之年,看來應該都是少林寺的長老、高僧。
眾僧中間一壤:“阿彌陀佛,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其餘僧人也都雙手合十,向李墨痕行了一禮。
李墨痕道:“既然無邊,何處有岸?”
那話的僧人又道:“去處是苦海,來處是岸。”
李墨痕仰頭大笑:“哈哈……”突然他的臉又沉下去了,喃喃道:“自暮雪走後,處處都是苦海……”
眾僧雖不知道他的是誰,卻也猜到一二。佛教人生有八苦,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怨憎會苦、愛別離苦、求不得苦及五蘊執著之苦,而愛別離當為最苦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