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許意柔就從床上爬了起來,輕手輕腳地去洗漱,又抱起自己的一堆化妝品鑽進洗手間忙了好一陣才出來。
她化了個淡淡的妝,皮膚顯得更是吹彈可破,平日裏總是為了方便而紮起來的頭發被她披散下來,用吹風機吹了個優雅的弧度,戴上了平日在她看來有些累贅的耳環,漂亮的脖子上戴上了一條細細的鎖骨鏈,襯得那一彎鎖骨更是誘人。
她站在衣櫃前對著琳琅滿目的衣服糾結,最終還是決定穿上去年生日的時候媽媽送她的那條紅色連衣裙,露出一截細細白白的小腿,她自小練舞,再加上母親曽慧對她要求極高,身體姿容很是俊秀,走起路來自是比同齡的許多女孩子多了些味道,平日裏看來隻覺賞心悅目,卻也因此顯得有些難以靠近。
最終她對著鏡子細細地打量一番煥然一新的自己,滿意地笑了笑,穿上白色高跟涼鞋,背起小包,終是出門了。
看時間還早,她慢騰騰地走到樓下,那頭的柳樹下,卻是已經立著一個俊朗的青年,簡單的休閑裝,看著卻比前幾次多了一些修飾的痕跡,近看才發現,他的頭發有被特意的打理過,平日裏擋住額頭的發被他梳了上去,露出漂亮的額頭,更顯地眉目深深,鼻梁高挺,看她走進,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揚,眼裏有一些驚豔的味道。兩人並肩而行,任誰見了都要讚一聲郎才女貌。
他們所去的地方離學校並不遠,許意柔便提議步行過去。容因看了看她腳上的細高跟兒,有些猶豫,抬頭卻又對上女孩有些期盼的眼,終是慢慢點頭。
兩人並肩走在路上,夏日的清晨並不算炎熱,甚至有著清清涼涼的小風,吹得人很是心曠神怡,高跟鞋清脆的聲音敲在柏油馬路上仿佛輕快的樂章,透漏著主人毫不掩飾的好心情。一路說說笑笑,很快就到達了容因所說的電腦城,待兩人相視一笑,抬步往裏走時,鄭容因頓步,有些怔然,因為他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他從來沒有一次跟女孩子聊天像跟許意柔聊天一樣暢快過,他喜歡電腦,喜歡汽車,喜歡吉他,喜歡架子鼓,這些一般的女孩子都不會太過關注,大部分隻會在他說起時在邊上回他一些毫無意義的語氣助詞,誇一誇他厲害,久而久之便沒有了聊天的興趣。
而許意柔呢,這些東西她似乎都能說兩句,尤其是吉他和汽車,吉他他還能理解,在社團活動時他知道她鋼琴彈得很不錯,樂理一通俱通也不是說不通,但汽車卻是······
這讓他感覺她為了他特意去了解過這些東西,隻是為了能和他多些話題,不要太過無聊,卻也沒有過分邀功,他粗心一點一帶而過也不是沒有可能。
這女孩子,還真是如此令人舒心而心動地討好著他啊。
他忍不住摸了摸她看起來格外順滑的頭發,又換成兩指在她光滑的額頭上敲了一下,不顧她投過來的奇怪的視線,輕笑一聲,率先邁起長腿,朝商場裏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