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傾生對於南墨的訓練更像是一種報複,報複自己之前在幽暗獄裏遭受的折磨。同時扶傾生十分好奇,這位大小姐似乎忘記了那段記憶。
扶傾生一開始以為是南五穀,用火靈力封鎖了那段記憶,可南五穀給自己的答案模棱兩可。
扶傾生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不管是不是南五穀做的,隻要那位大小姐忘了就行。
可在幽暗獄那日發生的,扶傾生沒有那麼簡單可以忘記,當日錐心之痛,現在扶傾生都有回想起來。
想到這裏,扶傾生不禁情緒激動,手中的力量的突然加重,一掌將南墨打飛了出去。
南墨的一聲驚呼,讓扶傾生這時意識到自己下手重了。飛出去的南墨,背後是一排閃著銀光的兵刃。
情況危急,扶傾生雙手合攏,背後的兵刃瞬間消失不見了,扶傾生趕忙過去接住空中的南墨。
扶傾生縱身一躍,雙手接住南墨的一瞬間,自己的腹部突然有著一陣刺痛,這差點讓自己沒接住南墨。
屋外閃過一絲外人的氣息,扶傾生落地一瞬間,將剛才消失的兵刃一陣甩向了氣息所在的位置。
一瞬間,飛出去的兵刃靜止在空中,練武場的正門緩緩推開,走進來的是南墨的哥哥南鐸。
南鐸笑了笑“武季兄弟,你這反應是不是太過激了,這要是府中的仆人可就沒命了。”
說完南鐸隻手一揮,靜止在空中的兵刃,回歸了原來的位置。
這時推開扶傾生的南墨,立刻跑到了南鐸的身邊,跟南鐸哭訴道“哥,你去跟母親談談吧。不要給我找什麼導師了,這個人剛才對我下了狠手。”
南鐸揉了揉南墨的頭,語氣溫柔道“哎,話不可以亂說,武季兄弟也是為你好。你就忍忍這一個月吧,母親的脾氣你是知道的,她說的事我可勸不了。”
“還不如直接讓我去前線了,反正都是板上釘釘的事,還不用受這一個月的罪。”
“這事不是你我能決定的,得等到天武試後武父親自下達旨意。我還有事,這也是順道來看看你,你就好好跟著武季兄弟好好訓練吧。”
看著南鐸離開後,扶傾生覺得這不是看看那麼簡單。這個南鐸對南墨的態度過於溫柔,這溫柔的背後往往藏著一柄利刃。
突然,腹部的剛才消失的刺痛轉變成了蝕骨之痛,而且似乎呈一股蔓延的趨勢。
“好了,今天的訓練今天就到這吧,你先回去吧!什麼時候訓練我會通知你的!”
南墨感到意外,本以為會被折磨一天,沒想到這麼一會就能走了,看也沒看一眼扶傾生就離開了。
南傲衛給扶傾生和塔烏木單獨安排了一間房間,塔烏木無所事事的待在房間裏,幾日來自己就隻能待在這破房子裏,感覺自己身上都要發芽了。
塔烏木還在想著怎麼打發時間,這時扶傾生猛地撞開了房門,臉色顯得蒼白而且冒著虛汗。
塔烏見情況不對,趕忙扶住了快要倒地的扶傾生,開了四周無人關上了房門。
“你這怎麼回事,早上出去好好的,這一會的功夫怎麼就這樣了。”
扶傾生掀開自己的衣服,似乎在蠕動的黑色斑點,從腹部蔓延到胸腔,有著向心髒蔓延的趨勢。
塔烏木對著黑色的斑點也有著一絲恐懼,說不明白的恐懼。自己現在隻想遠遠的避開這裏,可現在自己找不到任何人可以幫助扶傾生,硬著頭皮將扶傾生扶到了床上。
陰相厄也從扶傾生的體內出來了,顯得也十分虛弱,情況十分不妙。
塔烏木也不知所措,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陰相厄接下來的話更讓塔烏木震驚,吃了它!
陰相厄讓塔烏木吃掉扶傾生身上這塊詭異的黑斑,可自己這怎麼下口,活割下扶傾生身上被黑斑蔓延的肉然而吃掉?
陰相厄雙眼閃出紅光,塔烏木的眼裏也閃出紅光,之後塔烏木向傀儡一般伸出雙手按在扶傾生的腹部。
隻見塔烏木雙手向陷入泥潭一般進入了扶傾生的體內。原本還在蔓延的黑斑停止住了,轉而附著向了塔烏木的手臂上。
塔烏木精神一陣,雙眼也變成了漆黑,原本蔓延在扶傾生身上的黑斑,此刻瘋狂的湧入了塔烏木的口中。
扶傾生的麵部幾乎都扭曲到了一塊,此刻虛弱的他忍受著不僅是肉體上的痛,還有深入靈魂的痛。
“啊!!!”
一聲震人心魄的喊叫,從扶傾生的屋子響徹到整個南府,這引起了南府上下的注意。
第一個來到扶傾生房間,不是南府守衛,而是之前與扶傾生打過照麵的南府少主南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