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林喜樂是恨許攸的,也恨自己心中那對許攸最後一絲的幻想。
這幾天的時間,林喜樂瞞著母親沒有去上學,她無非是想讓自己再次麵向許攸的時候,可以做到心平氣和,就像對待一個陌生人。此時見到了許攸,她卻發現,自己依舊做不到。
林喜樂握著小拳頭,指甲已經陷入到肉裏,在心裏憤憤的說著,
“既然都拒絕了我,你為什麼來?難道是過來羞辱我的嗎?”
想到這裏,林喜樂暗下決心,無論如何都要坦然,自己已經失去了愛情,不能再失去尊嚴。
饒是心中百感交集,林喜樂麵色木然的看了許攸一眼。她的目光仿佛是夕陽的餘暉。
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
“進來吧!”她淡淡的說道,然後就轉身走了。
許攸雖然看不出林喜樂此時的心聲,卻也從她的表情裏讀出了一些。
她恨自己,甚至不願意多看自己一眼。
許攸並不覺得林喜樂這樣做有哪裏不對,畢竟任何一個女孩子,在那天中午的那種情況下都會被自己的話傷了心。
但是實際上,許攸說的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不知道自己的未來在何方,而不是拒絕的托詞。但是那又如何呢,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向林喜樂解釋,難不成要告訴她這所有的一切?
不可能,許攸雖然現在還不知道老頭子的計劃,但是他又不傻,早已經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一切都很危險,知道的人都會危險。
其實許攸有一種感覺,那就是他發現自己對眼前這個害羞內向的小姑娘有一絲別樣的感情了,畢竟在情場上混了這麼多年,許攸一瞬間就感覺到這可能是愛的苗頭。如果說一開始,許攸對林喜樂隻是有保護欲望的話,那麼現在,他更在意林喜樂的所思所想。看著她笑,自己也會覺得開心,看著她憂鬱,自己很難過。這種感覺在班裏三個女孩對峙的時候尤為明顯,那時在陳靈韻和甄文姬吵架的時候,林喜樂總是麵色憂傷的坐在那裏,看著自己,每每如此,許攸都會覺得自己的心擰在了一起。
許攸並不是一個自欺欺人的人,他知道這已經超出了普通朋友的感情範疇。
許攸搖了搖頭,跟著林喜樂的步伐向屋中走去,腦中不停想著要說些什麼才能讓林喜樂開心些,卻是絞盡腦汁也想不到。
夜色寂靜,越是靜,就讓許攸越不知所措。
還好,在這個小屋裏還有第三個人,那就是林喜樂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