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靈韻一直趴在門外的窗戶上,她一直都沒有離開。剛才和李管家出來了之後,她就打發李管家去買東西了,自己一直躲在這裏偷看。
當她看到羽玲握住許攸的手的時候時,內心也開始有些興奮了。自己為他們倆創造了這麼久的機會,現在終於見到成效了。
但是當她看到羽玲吻向許攸的時候,內心卻莫名的抽搐了一下,就像是心髒被狠狠的揪住了。她感覺到自己的心裏,竟然有一絲莫名的難過。
“不,我隻是替玲玲姐高興吧!”陳靈韻這麼告訴自己,可是她的心情卻仍然無法好起來。
“我這是怎麼了?”陳靈韻問自己,她突然間感覺到自己的眼角流出了兩滴淚珠。她用手擦了擦,“這是什麼?難道這房子漏水了?”
她抬起頭看了看,房子自然不會漏水,佯裝疑惑的呢喃道,“真是奇怪了!怎麼會有水呢!”
陳靈韻自言自語的說著話,竟然忍不住抽泣了起來,“靠!我到底是怎麼了!我怎麼會流眼淚了!我隻是替玲玲姐太高興了吧!對,一定是這樣的!”
陳靈韻低下頭,慌慌張張的向一旁跑去,她不能被別人看到她臉上的淚水。
陳靈韻跑到走廊盡頭的窗戶旁,打開了窗戶,將自己的頭探了出去。
此刻外麵被夜色籠罩,天上掛著飄零的星星和殘缺不圓的月亮,微風輕拂,陳靈韻想讓自己更清醒些。
城市的另一端,嶽州市公安大樓的臨時關押房內。
趙虎正坐在一個房間的凳子上,心情沉重,撐著腦袋,他受的傷本身就不重,隻不過是被許攸打暈了而已,過了沒多久就已經恢複了。
此時他的腦袋上綁著繃帶,看起來神情蕭索,他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惹了這麼大的事。
就在不久前,在調整關押房間的時候,他和呂山臨時見了一麵,知道了羽玲的身份。
此時他後悔不已,在警局待了這麼長時間,他自然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若是換做普通人還好,但是那可是省長大人家的千金啊,自己的人差點把她打死了,看來這回即使是鍾兆國也沒辦法保不住他們了。
趙虎其實感覺有些冤枉,因為自己畢竟是幫鍾天英做事,而且按照鍾天英之前的說法,他們做這件事情也算是有理有據,誰會料到事情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此時他還沒有想到,不僅僅鍾兆國沒辦法保不住他們,就連他自己也是泥菩薩過江了。
門吱呀的一聲開了,趙虎抬起了頭,見到一個胖子走了進來,不是鍾兆國又是何人呢。
鍾兆國的身後並沒有其他人跟著,他進來之後就隨手的把門關上了。
“老……老大……”趙虎看著他,心底很是擔心,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鍾兆國的臉色很陰沉,很難看,他坐在了趙虎的對麵,“說說吧,到底是怎麼一回事?”